,都露出担忧的神色。
长阑问:“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难办的地方?”
李清懿默了默,然后才郑重的对丫头们说道:“你们都是我身边值得信任的人,蘅芜菘蓝就不必说了,长阑长宁是大人身边的人,我也将你们当成自己人,不瞒你们说,二叔这件事情,并非简单的官司,林氏将手伸到李家,还动用了兵马司的人脉,图谋的可不仅仅是一万六千两,动辄还要牵扯性命。”
众人吓了一跳。
菘蓝心惊道:“姑娘怎么就将事情说的这么严重?不过姑娘放心,无论如何,奴婢都与您同进退!”
蘅芜也说:“姑娘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做,决不敢有半点违逆,请姑娘放心。”
长宁不在,长阑替她和自己表态,“奴婢虽是大人送到姑娘身边来的人,但既然跟了姑娘,就是姑娘的人了,姑娘的吩咐,但凡有半点差错,奴婢以死谢罪!”
李清懿看着她们,“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但我决不允许谁轻视自己的性命,不论什么时候,我都希望你们尽最大的努力活着!”
丫头们闻言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李清懿又说:“若咱们要引着她们往下安排,二叔那里恐怕暂时还不会回李府,长阑,一会儿你跟随我回宣德侯府,然后就先留在那,你的任务,就是时时刻刻跟着我二婶,寸步不离,保护她的安全,千万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
长阑虽然不能完全猜透李清懿所想,但对方这般聪慧,肯定比自己想得远,现在如此慎重,显见事情很了不得,她应道:“是,奴婢省得了。”
李清懿点点头,又吩咐蘅芜菘蓝,“你们二人,夜里也不能放松,换班去盯着林氏那边的动静。再让寒江敛霜留意府里其他地方,无论哪里发现异常,都立即来禀我。”
“是,姑娘!”
*****
李庸终究是朝廷命官,又受皇上看重,莫说他平日里根本不是行止不捡点之人,就算是,兵马司还能因为这点事对他做出什么来?
朝臣们私下里饮酒狎妓的多了去了,不过是逢场应酬,有什么好揪着不放的?
若真把事情闹到皇上面前,兵马司恐怕还是受朝臣嘲笑的那个。
何况林氏只是求财,并不会威胁到李庸的安危。
但也正因如此,林氏的动作才要快,要将事情的每一步都算的精准,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目的!
东菱说事情办成了,林氏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原地转了两个圈,裙摆上的杜鹃花都活过来了一般,随着她的动作簌簌抖动着。
最多后半夜,她就能从阮氏手里拿到几万辆银子,这笔钱不但能救林文业,堵住邹氏的嘴,还能留下一部分作为私房。
李家家底丰厚,阮氏又那么善于经营,平日里对李清懿这个侄女都是金山银山的供着,为了保自己的丈夫,她不会舍不得拿钱的!
林氏正在畅想,东菱又过来禀报。
这次,她没有遮掩,而是大大方方的说道:“夫人,北城兵马司的董指挥使让人送了消息过来。”
院子里不少下人都听见了,不仅议论纷纷。
“董指挥使是什么人,怎么给夫人送消息?”
“董家跟南宁侯府是姻亲,想必,是林家有什么事吧。”
林氏听了几句外面的议论,换好衣裳说道:“走,咱们去濯香院。”
在害魏老夫人的眼睛之前,林氏将自己的底线守得很好。
可魏老夫人竟然对她如此恶毒,让她冲破了自己的底线,紧接着被邹氏逼迫,又让她沾上了温玉娘的性命。
自此,她彻底放松下来了。
在条条框框里钻营太过辛苦,没有底线和束缚,林氏觉得一切都变得没那么艰难了。
再说,她所求并不多,只要让自己度过眼下的难关就好。
这点东西,对于李家来说,对于阮氏来说又算的上什么?
到了濯香院,林氏正看见菘蓝领着宣德侯府的人过来。
“这么晚了,是李府的人过来?”
菘蓝一见林氏,立即打起精神,又不敢让林氏看出破绽,屈膝回话道:“回二夫人,是侯府有些事来回禀我们姑娘。”
林氏倒也不迟疑,说道:“我知道是什么事,方才我娘家弟妹也给我来了消息,说是侯爷出了点事,我也正要找你们姑娘呢。”
菘蓝有些惊讶:“奴婢还不知道呢,既然如此,二夫人赶快跟奴婢进来吧。”
林氏脚步匆匆进了濯香院,一见李清懿就关切的说道:“好丫头,听了事情你可别着慌,我帮着你想办法。”
李清懿装作一无所知,“二夫人,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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