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大家穷成这副样子,家徒四壁空空如也,眼看冬天就要来了,还有那么小的孩子,这个冬天要如何过?
所以张汉东走出去时本想留点钱给他,他从包里拿了五十块钱出来看了看谢广大,那男人眼珠子瞪得溜圆,以为是给他的,已经腆着脸伸出手来说:“县长,真不好意思...”
不想张汉东并没交给他,反而又从包里拿了五十块出来,递给站在一边的村长手上:“谢村长,这些钱麻烦你买些粮食回来,分给村里的困难户,天快冷了,别让他们饿肚子。”
村长忙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
耿伦也说:“张县长,你不用这样做的,你的工资也有家人要养,全县这么多困难家庭,你的工资也顾不过来。”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县里只怕也很少有像这样贫困的家庭吧?”
其实以他的财力,就是把全县的老百姓都养起来,也完全养的起,只不过官不是这样当的,他做为鸡唐县县长,用一句古话来说就是有牧守一方的责任,让老百姓通过自己的双手吃饱肚子,这才是治本的办法。
谢广大恬不知耻自语说:“这么麻烦干什么,还不如都给我呢......”
张汉东听完莫名一阵恼火,他指着谢广大说:“你这种东西就不该结婚,害己害人的玩意。”
谢广大被骂的一缩脖子。
谢村长说:“县长您别为这种人生气,他没救了。”
众人走后,张汉东扭头看了看屋子,见门框边露出两颗小脑袋,接着又露出身子一丝不挂,被张汉东看了他们又跑进屋里。
一个谢广大不负责任,可是做母亲的不疯又不傻,为什么不想办法改变弄点吃的?每天躺在草堆里像只猪狗一样生活,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是可怜了这家的孩子。
这样的成长环境对孩子的影响太坏了,关键,人讨厌什么人,长大后往往会变成那个人,谢广大的孩子往后有可能变成另外一个谢广大,这简直不敢往下想。
拒绝谢村长的挽留,狠心跺脚下了山。
耿伦说:“对不起张县长,我不该来条件最差的这家的......”
张汉东说:“耿县长,是我该谢谢你,是你让我看到县里最真实的样子,触目惊心,咱们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很多。”
“是啊,来这里之前,我从来没想过人还能穷到这个样子。”
莫兰芝忽然说:“耿县长,我听说你为了工作,把自己的工资全给了村民,最近不管走多远的路,都要回县食堂吃饭。”
“胡闹,莫县长你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张汉东话音才落,耿伦就说:“这不怪莫县长,再说张县长您今天不也跟我一样?”
刘文师说:“两位领导,如果大家都像你们这样的工作方式,咱们大家都得饿死,想帮老百姓,还是要彻底解决根本问题才行。”
他在基层见惯听惯了这些,看得比较客观。
天眼看黑了,大家才上了车,张汉东说:“各位今天辛苦了,晚上我自掏腰包请各位吃饭,咱们大家集思广益,讨论怎么帮助老百姓解决吃饭问题。”
不过这顿饭并没吃成,张汉东他们的车走到城关口,就被一大片突然出现的棚子挡住,棚子里灯光明亮,人声鼎沸。
“这是在做什么?”
刘军摇开车窗,黑暗中有人走过来说:“同志,我们在这里办酒席,今天此路不通,麻烦你往那边绕一绕,也能进城。”
刘文师在车里说:“本家,咱们绕路吧。”
正说着似乎轮到上菜了,一群男女端着菜盘走过来,一个妇女端着菜边走边哭,黑暗中被什么绊到,手里的盘子脱手飞出。
身后有个老男人骂骂咧咧说:“没用的臭女人笨手笨脚的,连个菜都端不好,我打死你。”
他说着当真挥舞着烟袋就打,那女人委屈地大哭起来骂说:“要是袁果还活着,你们这些畜生敢这样对我?”
袁果?
张汉东认真看去,发现端菜的妇女居然是袁果的老婆,她以前穿得像朵花似的,现在不比叫花子好多少,他对刘军说:“别让他们打人。”
刘军跳下车车说:“住手,怎么回事?”
张汉东跟着走下车,发现这酒席摆得真不小,足足得有好几里路,酒宴上各色打扮的男女正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好不快活,
可能看到他们几个不含糊,从棚子里走出几个披着衣裳的男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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