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柳云湘急呼出一口气,虽然已经猜到了,可得到证实,还是免不了吃惊,“竟真的是他!”
长公主和定远侯老夫人离开后,柳云湘回到后院见严暮要出门,便缠磨了他一顿跟上来了。
知道这事牵扯到皇上后,他就很不愿意她跟着一起掺和了。她软磨硬泡上了马车,路上他还不爱搭理她。
一路上了山,来到云霞山道观,有小道童引着他们来到弘玄道人住的禅房。
柳云湘听到真相后是惊讶,但弘玄和严暮一个怡然一个淡定,一个倒茶一个喝茶,一个笑一个冷漠,两人好像在较劲似的。
她又想起引他们来禅院的道童说:“师父在禅房等着二位呢。”
柳云湘好奇的问:“弘玄道人知道我们会来?”
“师父说总会来的,只是早一点晚一点而已。”
所以,弘玄知道严暮会来,这就是他的神通。
柳云湘可受不了这样你不说我也不说的氛围,忍不住问道:“皇上和侯夫人他们一个在宫里一个在深宅后院,他们怎么就好上了?”
说到这儿,她想起了严夫人,也就是严暮的母亲,她被皇上所辱,生下了严暮,莫不跟这个情况一样?
柳云湘看向严暮,好像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但严暮一脸冷淡,没有之前的记忆,也就没了因为这身世带来的屈辱。
“你看我做甚?”严暮挑眉。
“没,咳咳。”柳云湘端起严暮面前的茶杯一口喝干,干笑道:“这茶还挺好喝。”
弘玄笑了笑,道:“此事说来话长。”
“道长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柳云湘道。
弘玄长叹了口气,神色由超然世外的淡定慢慢仿佛入了世,带上了烦扰,“不知二位可听过贫道的事,说起来已经是二十年前了。那年秋闱在即,我寒窗苦读数载,只等一跃龙门,而我也是意气风发,觉得状元榜眼探花已在囊中。那时我应着一位姑娘,待我高中,便去她家提亲。她是官宦之女,而我出身寒门,我二人在一次春游中相识,彼此动心。她虽是受制于礼教,但仍热烈的追求爱情,常偷跑出来去家里看我。那时的我,同样很爱她。”
柳云湘看着弘玄,这人一身道士的打扮,仙风道骨,而此时眉头蹙起,带着怅然。透过现在的弘玄,能想象到二十年前,他是个怎样的翩翩公子。
“那时候天下学子汇聚盛京,有出身寒门的如我一般,也有出身商贾亦或是官宦之家,但抛开出身后可以分为两类人,一类寒窗苦读数载在临考前仍悬梁刺股的,一类就是从来没用过功在考前还吃花酒的。我属于前一类,对后一类人嗤之以鼻,觉得这样的人早晚会烂进泥里,被我们这样的人踩到脚底下。当时我真天真,日日踌躇满志,想着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然某天夜里,我读书至深夜,饿得前胸贴后背,便想着出门吃一碗馄饨。花街外有馄饨摊,我坐进了幽暗的巷子里,正喝着热汤,看到那些富家子与监考的官员一起从里面出来,他们喝得尽兴还勾肩搭背。他们经过馄饨摊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一举子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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