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稳了稳情绪,才和贺老爷子说……
“从小除了姐姐之外,没人这样护过我。外公您是一个,年谨尧他也是。我想说,其实他很好,对我也好,对孩子也好。
“现在每天晚上孩子睡觉都是他这个当爸爸的哄睡,怕会累着我,他在的时候从来不让我抱孩子。
“所以,外公您别担心,他爱我,我也爱他,他不会让我有事的。”
安浅解释了那么多,贺老爷子怎么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这要是搁在以前,贺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说不定会强制让安浅和年谨尧分开。
可有贺奚灵珠玉在前,贺老爷子再也不敢强制干涉儿女的姻缘了。
“你说的外公都明白……”贺老爷子叹口气,“不过,这些话是应该外公来跟你说的,咱们贺家到什么时候都不怕谁,拿出你的底气来,知道了吗?”
“嗯,您放心吧。”安浅安慰着外公,她知道外公年事已高,最近这些日子身体还不太好。
眼瞅着渝城入秋了,寒冬即将来临,没几个月就要过年了。
贺老爷子能好好的过到明年春天,那他应该是能看着贺羽结婚有孩子的。
知道安浅平安无事,贺老爷子也能安心离开,先回去休息。
走之前,贺老爷子还不忘找到年老爷子,单独聊了几句。
无非是嘱咐年家,一定要把幕后的人揪出来,否则,安浅还会陷入危险之中。
安抚了贺老爷子,贺羽就先送爷爷回家。
年谨尧送走了外面的亲戚朋友,终于得空,可以进来病房看看安浅。
周医生这期间一直陪在安浅身边,生怕留安浅一个人在病房,又遇到什么危险了。
见年谨尧进来,周医生很懂事的先出去了。
关好门,年谨尧看着病床上的安浅。
“对不起,吓着你了。”年谨尧不知道该和安浅说点什么,脱口而出就是抱歉的话,“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被吓到了,我……”
安浅有些迷茫地看着年谨尧,眨眨眼,问他,“年先生,我没有被吓到。”
“嗯?”年谨尧以为自己听错了,抬手摸了摸安浅的脑袋,正常啊,也没有任何外伤什么的。
刚才该做的检查也都做了,不只是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
“你别这样,也不用自责,我说我没有被吓到也是真的,不是在安慰你。”安浅实话实说,“身陷险境的时候,我也没有怕过,警是我报的。我当时就一个念头,就算真的要交代在那儿,我也必须把线索留下,不能让害我的人逍遥法外。”
这一点来说,安浅是坚强的,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不是只会哭的性格。
她从小就知道,哭没有用!要让别人哭才对。
所以,遇到问题的时候,安浅很懂得该做的只有想办法解决困难,而不是一味的抱着头哭。
“更何况,这事儿如果是辛桃指使的,我就更不能哭了!否则,岂不是让辛桃阴谋得逞,看笑话了吗!?”
安浅越想越气,“这事儿决不能低头!决不能让敌人看了我的笑话!”
年谨尧是万万没想到,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安浅不光淡定自若,还能考虑到这么多事,还可以做出精准的判断和反击。
安浅说完这番话,就没听到年谨尧说话。
见他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安浅奇怪道:“年先生,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是我说的不对,还是说错了什么?”
“不,你没错。”年谨尧立刻摇头道:“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生出这么大的勇气。”www.
勇气?
安浅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得上是勇气,她只觉得,自己这种情况,如果她一味的软弱,除了让辛桃有可乘之机外,对她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可如果她变得越强大,那那些在阴暗处想要害自己的人就只能一辈子缩在阴暗的旮旯里,像阴沟里的臭老鼠一样,一辈子见不得光,永远上不得台面!
“浅浅,其实,你不需要做这些。”年谨尧只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安浅,他明明这样周密了,却还是被钻了空子。
百密一疏,防不胜防。
“不,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就算不为我自己,也要为了我们的女儿啊。既然阴差阳错,老天爷让我嫁给你,就注定这些都该是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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