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看着他,神情平静,对着他鞠了躬,“谢谢过去三年爷爷您对我的疼爱与教诲,我衷心祝愿在我离开后,谨辰和您,还有整个沈家上下,都越来越好。”
说完,她拉着那只属于她的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今天所失去的一切,原本就是她不该拥有的,她没有什么好怨好气好遗憾的。
就当,所有的一切她从来没有拥有过。
她去了她父亲给她留的那套房子,虽然那套房子只有在她父亲去世的时候,她回来短暂的住了几个月,但里面一应俱全,她现在回去住只要打扫一下就好。
三年没住人的房子,房门推开的时候,一股陈旧的霉味就扑鼻而来,即便门窗紧闭,可所有的防尘布上,还是布满了灰尘。
许澄意放下行李,去开了所有窗户,然后拿掉所有的防尘布,开始收拾。
过去这么多年,她确实是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并不代表她除了画画,一无是处,什么也不会做。
她不做,是因为真的不需要她去做。
她热爱画画,创作远比做家务更让她有热情。
她找了清洁工具,把家里的地板都拖了一遍,然后又把所有家具擦干净,最后又用消毒水把地板拖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己经是中午了,她倒在沙发上,筋疲力尽,汗水几乎湿透了衣衫。
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她就闭眼睡了过去。
醒来,晚霞己经染满了窗外的天空。
她看了眼时间,赶紧去洗澡,从衣柜里找了身以前的旧衣服换上,然后出门。
肚子己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她随便找了一家路边店填饱了肚子,然后打车匆匆去医院。
没想到她前脚刚到糖糖的病房,沈谨辰就也来了。
沈谨辰飞机落地后,首接来了医院。
许澄意正拧了热毛巾,在给糖糖擦脸擦手,看到他来了,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沈谨辰看着她,敏捷的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首先不对劲的,是她身上穿的衣服。
她穿的衣服,每一件都是专门定制的,而此刻她身上的衣服,不管是设计剪裁还是质地,都不像是沈家的裁缝专门为她做的。
而且,衣服都有些褪色了,明显旧了。
“我回来了。”脱下西装外套,沈谨辰主动说。
许澄意淡淡“嗯”一声,继续帮糖糖擦手,没看他更没有要多说什么的意思。
“糖糖这两天怎么样,脑细胞有没有变得活跃些?”沈谨辰问。
“还是那样。”许澄意头也不抬地答。
沈谨辰看着她,不禁皱眉,走过去伸手去拿她手里的毛巾,“我来给糖糖擦吧,你休息一下。”
许澄意避开他的手,“不用,我不累。”
“你怎么啦?”沈谨辰又盯着她,“是不是爷爷又为难你了?”
“不是。”许澄意声音冷漠,毫无起伏,“我在这里陪着糖糖就好。”
沈谨辰眉头又拧了拧,“不早了,我们一起回去。”
说着,他去牵她的手。
不过,才碰到,就被许澄意狠狠用力甩开了。
下一秒,“咚”的一声,沈谨辰的手背撞到床头柜上,发出一声重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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