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夏天,潮湿又闷热,哪怕到了晚上,也没有一丝的凉气。
这样的气候,让人很难喜欢的起来,心情也跟着压抑。
慕夏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沈鹿溪看着,却不阻止她。
她想醉,让她醉一场也未必不是好事。
只是,她酒量实在是太好了,何况喝的还是红酒,根本就灌不醉她。
“你说,你哥他到底在哪呀,这么久了,也不给我一点儿提示。”仰头将半杯红酒一口喝完,慕夏苦笑着问沈鹿溪。
“他大概......”沈鹿溪也低头苦笑了一下,“或许他一个人正在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逍遥快活呢。”
“这个臭男人,狗东西......”慕夏一边嘟囔骂着,一边又继续给自己倒酒,“我辛辛苦苦,给他带儿子,哄女儿,他一个人在外边快活,太不是东西了......”
她说着,又仰起头来,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靠在躺椅里,闭上眼,眼泪控制不住就顺着眼角滑下来。
沈鹿溪扭头看着她,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过去了大半年,安慰的话,她已经说的太多了。
再说,连她自己都不信了。
第二天,他们一起启程飞回帝都。
当飞机飞上高空的时候,慕夏扭头靠在悬窗,看着上万米高中下的汪洋大海,想自己如果掉下去,会怎样。
一定是死无全尸。
但唐衡都活下来了,唐祈年有什么理由不活下来。
他当然没有理由,他必须活着。
必须!
回到帝都,慕夏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当中去。
她的努力和出色的表现,得到老爷子和唐纪准的高度认可,唐家生意上的事情,让她参与的也越来越多。
转眼间,又到了冬天,唐祈年失踪已经快要一年了。
过年前的一个月,慕夏又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伦敦。
伦敦是她和唐祈年相知相爱的地方,虽然跟唐祈年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满足幸福的,可在伦敦的日子,他们更无拘无束,更让人想念呀。
慕夏真后悔呀,后悔唐祈年去南非的那半个月里,每次她都要嘴硬,说自己不想他。
她真的想他,好想好想他,每次只要认真的想到他,眼泪就会流下来。
她以后不嘴硬了,再也不嘴硬了。
她想唐祈年,她爱唐祈年,胜过爱自己的生命。
慕夏时时刻刻想,只要唐祈年能回来,只要她能再看他一眼,让她能再抱抱他,告诉他,他不在的日子,她好想好想他,她好爱好爱他。
如果上天能满足她,哪怕,让她死了她都愿意。
在伦敦的日子,她也每天去大街小巷穿梭,怀着一丝的希望,能在某一个瞬间看到她日日夜夜思念的那个身影。
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当慕夏一个人正站在大街上的橱窗前,定定地看着橱窗里的定制玩偶发呆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在注视她。
蓦地,她回头看去。
路边,隔着一扇车窗,她看到车里的女人正举着手机对着她拍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