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伸手轻轻拍着她背,标志性动作安抚她:“我当然来了。我不来,怎么包饺子?”
秦琴喜道:“真的啊?他们被包了饺子了?那就是全歼咯?”
很有些趁机吃豆腐的意味,明湛搂着她在怀里,把她脑袋停在自己肩窝上,微笑着:“嗯。主将拓跋垒都死了。本来就赢定了。然后我来捡了个现成的功劳,于是就赢得不能再赢了。”
秦琴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一笑,扯到了伤口,急得明湛直叫唤:“姑奶奶,你别笑啊,伤口要崩了!血都渗出来了……”
他忙活了好一阵,帮秦琴换药、换上干净绷带。
才消停下来,门外响起徐观的声音:“主将大人,战场清扫好了。下官特来回话。”
明湛说:“进来吧。”
徐观走了进来,他看了秦琴一眼,眼光充满了敬畏。秦琴安安静静歪着,听他们说话。大胜之后,就要报捷报,还要论功行赏。明湛的意思是先记下来,等攻下了红峰城再说。
他还说,要给秦琴记首功。
让徐观很是震惊:“明大人,副将乃是女子……女子记军功,本朝没有先例啊?”
明湛手指轻轻叩着椅子边缘,说:“那秦琴是不是击杀了拓跋垒?”
徐观承认:“是。”
“那么,在后勤营地被袭击之后,迅速集结了残余人马,组织奇兵反打回去的,是不是秦琴的主意?”
“从下方回报上来,是。”
“能够制定出整个反攻作战计划,以少胜多的,是不是也是秦琴在指挥?”
“……是。”
明湛说:“那不就是了,换做是个千夫长、百夫长……又甚至是寻常的士兵,随便做到上面三条,将会得到何等奖赏?”
徐观说:“莫说是同时做到以上三条,就算只有一条,也足够连升三级。受用终身,惠及子女了。”
明湛说:“既然男人可以这样,那么为什么女人不能得到同样的奖赏呢?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女子么?可她做的,明明是和男人一样的事情啊。”
莫说是徐观,就连躺在床上的秦琴,也停呆了。
明湛这番话,多少身在现代、脑子封建的男人都说不出来。
他却如此理直气壮!!
秦琴心里突突乱跳。
此时此刻,心情激动,尤胜刚才阵中杀敌,一枪爆拓跋垒的颈上人头!
徐观眼底闪过一阵惭愧,低下头拜服:“主将所言极是。下官铭记于心。”
他欲言又止,明湛却是看出来了,问:“徐参军有话不妨直说。”
“副将和主将,乃是夫妻。哪怕是论功行赏……”徐观顿了一顿,道,“为了主将考虑,还是该当避嫌才是。”
秦琴没忍住,笑了起来。还好躲在明湛身后,徐观没看到她的笑容。她心里想,徐观自己当年做舔狗而不得,被苏云锦摆了一道大的。如今难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竟提醒起明湛来了?
她不禁偷偷的看明湛,很好奇,明湛怎么想的。
明湛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深邃,压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徐观眼睛一霎不霎地,盯着明湛,很是认真。明湛站起身来,说:“参军,我们借一步说话。”ωWW.
他和徐观出去了一阵子,不久就回来,秦琴看到徐观脑门子上全是汗珠,眼神躲闪着,不敢跟她对视。开口说话,透着虚弱:“大人所言极是,徐观记在心中!”
明湛大手一挥,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了。眼下,还是先把准备攻打红峰城一事放在首要……歼灭了拓跋垒部,就不用担心我们的后背了!趁着这股势还在,我们要抓紧时机!”
徐观精神一震,大声道:“是!”
徐观下去了之后,明湛才又回到秦琴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喜滋滋地,跟她分析:“傻丫。你这次是真的立了大功!拓跋垒是北狄汗王拓跋柳最小的堂弟,关系亲厚。他率领的精锐轻骑兵人数不多,神出鬼没,素来是北狄汗王手里的一道利刃。我在红峰城附近按兵不动,就是为了等他出现,没想到会被你歼灭!”
三言两语,已说得清楚明白。
秦琴也是没想到那个连脸都没看清的敌军主将竟是如此关键人物,不禁欢喜:“那太好了!”
她到底没能按捺住好奇心,抓住明湛就问:“徐观那个顾虑,明显就是怕你重复了他的老路,燃烧自己,成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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