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本欲问出口,话到了嘴边,想到以明湛的性格,肯定会矢口否认的。她眼珠子一转,故意伸手拿起了滚烫的豆浆壶,“哎呦。”
随着她一声惊呼,滚烫的豆浆打翻在桌子上,随着淅淅沥沥的豆浆流下了桌面,秦琴的手也肉眼可见地被烫红了一片。明湛果然十分关心,凑过来问:“怎么了,有伤到哪里了吗?”ωWW.
一边说,一边执起她的手来仔细看。
秦琴皱着眉,强忍痛楚道:“没事。”
“都烫红了。”明湛说,“真不小心。”
他站起身,打来一盆冷水,让秦琴把伤了的手浸泡进去:“泡着,泡一炷香再拿出来,就不会那么疼了。你啊,都要当婆母的人了,还这么毛躁。”
秦琴眨了眨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你现在不生气了哈?”
明湛一怔,忽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眉头拧起,这下是真的现了愠怒:“你是故意的?”
算是。
但秦琴不会承认的。
明湛沉下脸,低声呵斥:“胡闹!”
“我才没有胡闹。”秦琴很是固执地小声坚持,“我觉得这么做值得。”
忽然之间,下巴被明湛钳住,被迫抬了起来。很用力那种。
秦琴算是能吃疼的了,一下子都被捏得眼泪汪汪起来。明湛却是极为低沉不悦地道:“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你用伤害自己来讨好。——包括我!”
他激烈的反应,让秦琴吓到了。这个男人身上的压迫感极其强烈……秦琴怔愣半晌,才颤巍巍的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为……”
眉间皱成“川”字,黢黑的眼眸凝着冷光,明湛生硬道:“没有什么以为。道理,我只跟你说一遍。你最好给我记住。”
这件事,确实是她错了。错的,恰恰是明湛提到的。
他看重的,原来一直都是自尊自爱的自己啊。秦琴想要道歉,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忽然之间的,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就很委屈。
“行吧。”她这样说,“行吧……”
明湛转身就走,丢下她在原地。
……
这一晚,秦琴失眠到很晚很晚,依稀鸡叫了,才迷迷糊糊地进了梦乡。
秦琴是做了很多梦,梦里有从前也有现在。
她梦见了原身奴颜婢膝地追着李壹珩舔的时候,明湛一直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那次她得了一罐牛乳,知道这是补身子的好东西,巴巴的送去了给李壹珩。牛乳是护在怀里送过去的,送到李壹珩手里的时候,还暖着,而她的心口被烫得红了一大片。
李壹珩却一口没动,只嫌弃道:“什么腥臭东西。”
转身就把牛奶泼出了窗外。
她哭着往回跑,天上下起了小雨,明湛打着油纸伞来接她。她冲着他亮出了尖尖利齿:“我不要你来!我不要你看我笑话!”
那时候她多丑啊,一脸横肉,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狰狞。但明湛什么都没说,只把伞往她头上倾斜了一点,面无表情的道:“岳父让我来接你。”
“明湛,你是我爹的狗吗?我爹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后来明湛怎么回答的,在原身的记忆里已没有了。秦琴眼前又出现了空间,这次空间上方不是空荡荡的,而是有个白色的影子,胖乎乎的,很结实,依稀就是原身。她的意识没有消散吗?秦琴喃喃的道:“你还在这里。你要去哪里去?”
原身笑着说:“傻丫,你说什么呢,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你是我缺失了的一缕魂魄,如今不过是回归了本体。谢谢你帮我背了那么多的锅,擦了那么多的手尾。我一直都看着哦。我真的非常感谢你。”
秦琴道:“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出现?”
原身道:“因为你几天做了和我从前一样的傻事啊,才唤醒了沉睡的我。”
秦琴:“……”
原身欢快地道:“但是阿湛说出了和李壹珩完全不一样的话,他果然是不一样的!”
秦琴:“是啊。他当然不一样。”
“傻丫。你比我更配得上他。”原身那模糊的白色光影,做了个握手的动作,似乎是用她的“手”,双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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