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动作快些。”
“来有一个时辰了。”紫衣帮忙挑衣裳,她的眼睛很肿,显然昨晚也没睡好,甚至还哭了一宿,“您别着急,她反正都等这么久了。”
锦书接过周元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一下脸,“都来一个时辰了?为什么不早些叫我?”
周元说:“殿下上朝之前吩咐了,说不管有天大的事都不可吵醒您,要让您睡到自己醒来。”
紫衣打着哈欠,“殿下是心疼您呢,殿下对您多好。”
锦书心里甜了一下,道:“以后如果有要紧事,殿下的吩咐归殿下的吩咐,该叫我起来还是要叫的。”
“是!”三人应道。
梳了发髻,换了一件素色的衣裳,锦书才去漱口,再洗了一把脸清醒清醒。
她瞧了一眼天色,现在大概是早上九点多,辛夷今天怎么没来当钛合金闹钟?
“辛夷呢?”锦书迈出门槛之前,问了紫衣一句。
“一大早,被暗疾拉着出门去了,说是买礼物,今天是辛夷的寿辰。”
锦书脚步一滞,辛夷的寿辰?她怎么不知道的?
“辛夷还叫上樊妈妈和临儿姑娘呢,他们说说笑笑地出门去了。”
锦书蹙眉,辛夷一向不多话的,怎么现在变成了社交悍匪呢?
侧厅里,宁王妃已经喝了一肚子的水,去了两次恭房,现在也还想去。
来了有一个时辰,当家主母是天没亮就起来的,但萧王府的人却说萧王妃还没起来。
这不可能,定是晾着她。
这女人,还没交锋呢,就先给她下马威了。
但她一点都不着急气燥,在萧王妃眼里,她是魏贵妃的人,如意不是说了吗?皇后与萧王妃联合起来,要跟魏贵妃斗呢。
后宫的争宠夺位,她不想凑热闹,只是想来摸摸萧王妃的底。
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晾着客人这么久,还是自己的妯娌嫂子,真的很小家子气。
正这么想着,便见脚步声匆匆响起,一道身影飞快地进来,没站定便开始道歉,“不好意思,睡晚了,她们也没有叫我起床,让宁王妃久等了。”
宁王妃心里冷笑,这借口真是,拙劣得很。
但当她看向锦书的时候,微微地怔了一下,看她的样子是真像没睡好的。
素面朝天,发髻随意,黑眼圈挂在眼睛底下,好大一个,也不知道用点脂粉掩饰一下。
看来,是很匆忙地出来见她的。
“不打紧,你们新婚燕尔,晚上恩爱些也是有的。”
宁王妃打儋州来,儋州民风开放,已婚妇女说些床笫的话,并不稀奇。
锦书福身,“抱歉,吃早点了吗?我叫人备下了点心,马上便送来。”
宁王妃站起来还礼,“吃过了,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