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得抗旨。”
“是!”杜公公神色一整,急忙告退跑去。
景昌帝知道皇后聪明,前往畅庆园有什么风险,她肯定清楚,这个女人,心里头可都明白着呢。
但皇后没找任何借口,杜公公回来禀报,说皇后已经在飞快更衣梳妆。
“她没问?就欣然前往了?”景昌帝有些愕然。
“回陛下,娘娘没问,一听说是陛下的旨意,她当即叫人更衣了。”
她若能改过,也是好事。
帝后已经许久没试过一同出行了。
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
紫金卫,禁军,御前侍卫,内阁要员,史官,皇室录事,宗人府三位亲王,翁宝和杜太监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前往畅庆园。
皇帝去畅庆园给太上皇请安,就算没有旨意,也不是什么大罪,甚至连不孝都说不上。
相反,还可以说是因为孝顺,担心太上皇的龙体,才无召前往。
是这么回事的。
前提是没有带这么多人进畅庆园,只有他与皇后进去,谁都说不了他的。
但他敢么?他不敢只带着皇后进畅庆园,因为一旦太上皇驾崩了,他就很有可能被云少渊控制在畅庆园里。
一路上,景昌帝心里莫名紧张,他与皇后说话,皇后态度亲厚,有问必答,多少缓解了他的紧张感。
看到皇后端庄的坐姿,他伸手过去,想要握住她的手。
皇后在他伸过来的前一刻,抬手去压了压发髻,再压了压簪子,避开他的碰触。
而且,皇后避开与他有任何的眼神接触,只维持着温和得体的微笑,也叫他挑不出错来。
如此数次,景昌帝不禁又气燥起来了,冷冷地别过脸,不识抬举。
畅庆园外,是早就被征调过来的禁军统领梁时带人守着。
梁时一看到队伍,当即如临大敌,跑着上前跪下,“微臣梁时参见陛下!”
“开门!”銮驾里传出景昌帝低沉的声音。
紫金卫陈伯清大声道:“陛下驾到,马上大开中门,迎接陛下与娘娘进畅庆园。”
梁时犹豫了一下,问道:“陛下是要和娘娘两人进去么?请容微臣进去通报一声。”
陈伯清厉声道:“除了陛下和娘娘,还有三位亲王和五位内阁官员,更有紫金卫和禁军随行,都是一同前来给太上皇请安的。”
梁时为难地道:“陛下,贵太妃凤体抱恙,不宜惊扰,太上皇也有旨意,无召不能进,陛下和娘娘当然是能进的,但这么多人……”
陈伯清面容一沉,“不必废话,开门!”
“容微臣进去禀报一声!”梁时不敢做主大开中门请他们全部人进去,只得跪着退后一步道:“请陛下稍候片刻!”
銮驾中,再度传出景昌帝的声音,“闯进去!”
禀报给何人听啊?自然是禀报给云少渊听,必须要尽快闯进去,不能给云少渊做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