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
这按理说是一个好事,有了码头,整个庆阳县也能跟着受益。
但漕帮给的迁移的银两很低,根本不够重新安家立业,加之古人重地,百姓们当然是不愿意的。
于是漕帮就找到了庆阳县衙,了解事情的原因后,为了给辖下百姓争取最大的利益。
余知风没有收漕帮送来的银子,只让他们给足百姓足够的迁移费用。
这笔银子对漕帮来说也并不多,但他们一向嚣张跋扈惯了,当然不会因为一群贱民妥协。
于是就要来硬的,余知风的知消息后,亲自带着县衙的人和漕帮对上了。
漕帮虽然不会把一个小小县尊放在眼里,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和朝廷做对。
于是找到了郡守,余知风也挺刚,面对直属上司也是丝毫不退让,一番调和之后终是无果。
最终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余知风这次不但得罪了漕帮,更把自己的直属上司也给得罪了。
这也不得不说漕帮的势大,大周有一半的洲城都是临近京漕大运河。
所有官员或多或少几乎都和漕帮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
昨夜陈青松也只说了大概,具体细节并没有多说,到底是怎么样的,李牧也不清楚。
为官一方,当为百姓谋福祉,这一点李牧倒不觉得余知风有什么错。
可能就是在处理事情上方法错了,如果没有强硬的后台,得罪了直属上司,以后的官场生涯恐怕也就到此为止。
这个时代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三人边吃边聊。
李牧沉吟了片刻,说道:“余大人,关于被劫走的赈灾粮食,现在有了线索,本侯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说到这里,李牧狭长的双眸微眯,盯着桌前的两人,意味深长道:“但本侯不喜欢被人当枪使,你们似乎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两人听到前半句的时候,眼神中闪过欣喜,可当听完后半句之后,不由心头一紧,随后愣在当场。
他们小看了眼前这位李侯爷的洞察力了。
客厅中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余知风和陈青松只觉得自己仿佛在面对一座压来的大山一般,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侯爷还请见谅,下官确实是有事瞒着您。”余知风顶着压力,直接跪了下来。
而一旁的陈青松却是动都动不了。
半晌后,李牧才开口道:“余大人起来说话。”
随着声音响起,弥漫在厅中的压力瞬间消散。
两人顿感如释重负,同时松了一口气。
余知风抬手擦去额角冷汗,缓缓站起身来,恭敬拱手道:“下官谢过侯爷。”
陈青松也慌忙起身拱手请罪,“并非有意欺瞒侯爷,还请侯爷赎罪。”
“说说具体情况吧。”李牧摆摆手,重新露出微笑,“你们花了这么多心思,把本侯引到这里,也实属不易,只要是利于民生,本侯不介意帮你们一把。”
话音很轻,听在两人耳中却如遭雷击。
从这句话中,他们就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已经被眼前的年轻人看破了。
再次看向李牧的眼神,变得敬畏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