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主将汪促,其武艺高强,如入无人之境,直捣黄龙。汪促见裴石如此勇猛,不免心惊,连命左右上前拦住,但只一合,便被斩于马下。
汪促自知不敌,勒马回头便跑。裴石哪能就此放过,当即取下弓箭迎头射出,五十步开外,击穿头颅。主将一死,其士卒便是群龙无首,形同散沙,两千人马,尽斩七成。
陈禹大胜而归,但并没有一丝松懈,依旧让哨岗十二时辰值守,哨骑轮班巡逻,毕竟首战只败了一个先锋军而已,两千兵马,对于主力部队来说并不会有实质性的影响。
现如今,腾傲大军已经从陈留出发,两地相隔不足两百五十里的路程,明日正午即可到达。兵临城下之即,陈禹只有三千守军可用,且平原地带,无险能据,如果正面迎敌,胜算最多两层,唯今只有两条路能走,第一是迂回包抄,夹击敌军,第二是诱敌深入,以逸待劳。
陈禹召来裴石、霍远,道:“三更时分,廷昭先引一千骑兵至五星沟处屯兵,待两军交战时杀出,以击鼓为号,自中军处破开,打乱其阵型,此战可胜。”
不出陈禹所料,隔日正午小校来报:“腾傲军队已渡过黄河,抵达濮阳境内,现于三十里外扎营。”
陈禹吩咐裴石:“敌军不知我方兵力,因此不敢深入,你且带五百骑前往挑战,只许败不许胜,将其引到五星沟即可。”
裴石领命前往。
兵至天安军大营,腾傲亲自率军出战,阵前对垒,两将斗不过五合,裴石便佯败退兵。腾傲追出十余里方止,返回大营。
第二日,裴石再次来战,与先前同样,五六合便退,腾傲也不追击。
如此相持五日后,裴石方才罢兵,腾傲认为敌军已经疲惫,就趁此机会领兵进攻濮阳,以骑战为先,不想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平原地带是骑兵的最佳发挥场所,但农田泥沼却限制了步兵的行动力,为了能够跟上前军的速度,只得排成两列长阵沿道路进军,可如此一来,前后两军就不能首尾相顾,然而,这就是陈禹最想看到的结果。
腾傲领兵抵达水屯时,前哨来报:“将军,前方有敌军出现。”
腾傲问道:“多少兵马?”
前哨回道:“五百骑。”
腾傲不屑道:“哼,区区五百人马,何足惧哉,传令三军,火速前进。”
兵过五星沟时,遥见前方军阵列开,为首大将便是裴石。
腾傲大声喝道:“败军之将,我多次饶你,竟还不知悔改,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挥军而上之既,两方相迎,不待交锋,便听擂鼓声震天动地。腾傲不知这鼓声从何而起,疑惑时,后方哨骑慌忙来报:“敌军偷袭我方侧翼。”
腾傲大惊,不等下令,裴石已经领兵杀到,天安军大乱阵脚,前后皆失,只得于慌忙间撤军。裴石、霍远借地利纵骑兵抄后掩杀十余里,破敌一万有余。至八里营时,天色渐灰,下起了蒙蒙细雨,腾傲见敌军没有继续追击,就准备进村子暂避,重整阵势再攻濮阳。不想,方至村口,一声炮响,杀出一军来,为首者身穿狻猊铠甲,手握三尺青锋,坐下红焰驹,相貌堂堂,英姿华发,原来,陈禹早就料到腾傲会望西而逃,故而领兵一千五百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