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半年,许朝也成功凝炼出真气,并打通了十多处窍穴。
只要不遇到修道者,他基本能够横行天下。
武道秘籍早就给了他一册,直到突破元婴的法门,都在里头。
“你我师徒情谊已尽,离开这吧!最好不要再在此城出现。”这日,摇椅上的葛福没来由地一句。
“师傅!?”许朝不解。
“葛林。”葛福喊了一句。
葛林会意,上前,强硬地将许朝拉出武馆。
许朝有进步,他的进步更大,打通窍穴在一百五十处以上,手拿把攥。
“师兄!?”许朝恳求一声。
“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别再来了,不然,休怪俺无情。”葛林双目一眯,迸发杀意道。
他手上也曾沾染人命。
许朝感觉得出他是言出必践,联想到彼此的差距,只能低下头,默默走了。
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此模样,葛林也不忍。可他明晰世事,知道这一切都是葛福赐予的,对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总不会错。
却不知:百多年后,一身精湛武道修为的许朝回到此地,望着残败的馆院,感慨万千。
武馆很快迎来了第二位徒弟,是隔壁老学究的得意门生,从小体弱。
其名朱行举,乃父开有酒楼,自己却立志成为远近闻名的学问家,半生精力都费在读书、习字上。
老学究就是看着这个弟子体弱多病,担忧之下,才推荐到武馆习武,顺带做个人情。
收,只要给钱,葛福现在是照单全收。
朱行举起初瞧不起习武,以为这是江湖把式,只会平白耗费精力。
而在服用了一碗稀释的药水,又拼死练了一套动作后,明显感觉肉体、精力的增强,从而,看法大变。
“听说你家是开酒楼的?明天开始,早、午两饭,你都包了。”依旧是躺在摇椅上,葛福漫不经心道。
“呃,好的,先生。”朱行举拱手一礼道。
葛福的穿着打扮就是一文士,朱行举又是习文的,才会口称“先生”而不是“师傅”。
入夜,回到自己家,老父、老娘以及妻子正翘首盼着。
寻常人家是一日两饭,而殷实之家会保证一日三餐。
晚饭桌上,老仆将热好的饭菜端上,朱行举一家四口细嚼慢咽着。
食不言、寝不语,原本注重此礼的朱行举难得开口道:“爹,今日,我拜了住在黎先生西院的葛师傅为师,习练武艺。”
“哦?那人有真本事?”朱父也听儿子说起过有人租用老学究家西院开办武馆之事。
只是对方开办了这么长时间,还无甚名气,以为就是个混吃等死的骗子。
“嗯,葛师傅应该是有真本事的。”朱行举不确定道。
他算是个书呆子,根本不知道习武一天有多大效果才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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