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厘米,鞋码43,鞋印长度约为26.4厘米;本地人(概率45%),不是本地人(概率55%)。
“二舅,咱村里,有1米80的大高个么?”我凑到二舅身边问他。
“1米80,少的很。我们这里,1米75都算大高个了,我是没得什么印象,不过支书或是村医那里应该有体检记录。你们倒是可以去问一下。”
“二舅,这块苞米地可真大啊!这上下左右都通往哪里啊?您知道不?”小胖冒出一句话。
“这块苞米地靠着三个村子呢。沿北面走个一里路的样子就是机耕道,从机耕道往西是咱们村,往西北是马家沟,往东还有个杨家坪。这里虽然偏,但是每天在机耕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拖拉机、三轮车啊什么的还是很多的。”
听了二舅的话,果然验证了我的推测,从抛尸地点来调查凶手,以苞米地为圆心,这范围至少得包括临近的三个村子,这么大的调查范围,以目前的人力情况来看,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这头我、小胖、二舅三人说着话,那头吃完饭的刑警队的叔叔们继续开始进行取证工作。经过一系列繁琐细致的取证之后,柴刀终于被捞了出来,我仔细打量了一番,将刀的外形牢牢地记在脑子里。
此时月上中天,天色已晚,黄叔问明我们的落处之后,便让我们先随二舅回家,他们还要继续在这里展开物证搜集工作。我们辞别众人,跟随二舅循着来路返回。一面走,我一面在脑子里理思路。
这个案子目前可以从三个方面入手。一是确认死者的身份,可以从本村最近的失踪人口开始调查。二是从柴刀开始调查,村里有多少卖柴刀的铺子,有多少打铁匠,都可以去查。三,是调查凶手,但是目前掌握的线索太少,很难查。
无论从那个方面入手,都是一项大工程,尸体也不在此地,若是在,兴许我还能用共情术问一问,眼下这种局面,只能耐心等待,等待着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多的线索浮出水面。
回到家以后,大家各自安置,一宿无话,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虫鸣,我睡得很熟,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在公鸡嘹亮的打鸣声以及大黄兴奋的狗叫声中,我醒了过来。小胖全然不觉,翻了个身,又继续呼呼大睡。我起身穿衣走到廊下,却发现二舅早起了,拿了条板凳座在廊下,正在分竹篾子。
这是准备编个啥东西的样子。我来了兴致,也搬了个小板凳,看二舅刨竹篾。却见柴刀在他手上飞舞翻转,很快地一条条竹条条在他手上变得规规矩矩,长度一样,宽度一致。
“我编个篮子,一会带你们去捞鱼!”二舅嘿嘿一笑,我却盯着二舅手里的柴刀不放!
仔细打量,两把刀还是有所区别,不同的地方在于刀头与刀柄的接口位置,二舅手上这把,接口更短,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位置。昨天晚上那把,金属接口要更长一些,耗的铁更多,几乎包住了手柄三分之一的位置。这可真是一把特别的刀,更费功夫,更耗气力,我似乎有所发现!
“二舅,你手上的刀不错,哪买的啊?”
“赶场的时候去农具店买的啊!这刀是不错,挺结实的!耐用”
二舅手上活不停,继续削竹篾子。
明天又是赶场的日子,我决定明天跟小胖一大早就去赶集,今天么,就先抓鱼吧。
第二天一大早,天都还没有亮亮,我已经抓了小胖去赶村里的早市。
顾不上去买猪肉,我打听到农具店的位置,带着小胖找了过去。
哪知农具店里的柴刀都跟二舅手里的那把差不多,接口都没有那么长。我们二人只得继续在集市上转。
如果没事的话,在村里赶集其实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有卖鸡娃子、鸭娃子的,一个个毛茸茸的挤成一堆,唧唧唧唧地叫着,可爱极了;还有商量着要去哪家抓猪崽的村人们;地面上铺着一块一块的塑料布,上面摆满了要贩卖的山货野物,运气好的话,还有打死的野兔山鸡,就是野猪什么的不常见。
我们找到卖柴刀的铁匠,铁匠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我一瞅塑料布,上面摆放的可不正是我们要找的那把刀嘛!
一番攀谈,老铁匠只记得这款柴刀打了多少把,卖了多少出去,至于卖给了谁,买刀的人长成个啥样,他完全不记得了。线索中断了,案子陷入了僵局,小胖有些垂头丧气。
最后我们在集市上买了两只小黄鸡仔,他这才又重新振奋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