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调查当中。
更何况“命案必破“是公安部确立公安工作的一项基本要求,这起案件不破,他们就得一直在外奔波。
我也心疼起我爸来。
如果我能够再找到一些关键性的线索就好了,这样就能尽快破案。可是,作弊有可能会死的啊!一个不甚,许中秋就跑出来了,而我就不得不去地府投胎。一时之间,我有些犯愁。
“要不,我们再去防空洞看看”小胖提议。
老爸他们还在那儿排查线索呢,怎么可能进得去我对小胖翻了个白眼。
“我的意思是,咱们去狗耳坡上的林子里!”小胖跟我解释道,“洞里我们去不了,但可以去地面上转转啊!你还记得我们当时听到了咳嗽的声音,喝水的声音,还有人穿着拖鞋哒哒哒哒走路的声音吗?”
是了,小胖子的话猛然间提醒了我,当时我还想,这防空洞果然连通着地道,不知通到了哪栋居民楼地下呢!即便是原来的地道堵住了,离得这么近,只要往下挖,费不了多大的劲,也能挖出条地道通往防空洞。
我茅塞顿开,可马上又犯起了难,“实不相瞒,那天晚上走的道,我是完全记不住了!”(哎!我才不会跟小胖承认,自己是个路痴来的呢!)
“实不相瞒,那天晚上走的道,我可是记得清楚得很呢!”,小胖双手一摊,学着我的语气一脸得意地说。
“你这孩子,让我怎么夸你好呢!记忆力,好!棒!!!真棒!!!棒极了!!!”我举着大拇哥,还不吝啬地吹捧起小胖来。
小胖被我捧得飘飘然,掐着腰,45°仰头望天,浮夸地哼了一声,便带着我出门去爬狗耳坡了。
我两一人戴了顶草帽,背着一壶凉白开,不敢从人民医院的后门上山,怕遇到我爸,特意绕了远路,爬到电视转播塔,在转播塔所在的山坡上,俯瞰下方的狗耳坡。
此时日头正晒,四周又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树木,偶尔有风,也是热风,幸好有这顶大草帽,才提供了些许阴凉。我和小胖挑了个视野良好的空旷之处,席地而坐。小胖从书包里掏出指南针、日记本,铅笔,定好了方位,在空白处画了个叉,便将东西递给我。
“注意比例尺啊,我提供方位,你来画地图!时间什么的你得提醒提醒我!”
得,果然还是高估了他。我接过了笔记本。
顶着上午十点的日头,我两在山坡上,修修改改约莫过了1个多小时,一份非常潦草的地图终于完成。在终点位置,我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叉,以这个红叉为圆心,1厘米为半径的区域,草草地勾出一个红色的圆圈来。虽然比列尺不是那么准确,但如果方向没有错的话,红圈范围之内,便是我们发现尸体所在的区域了。
“走呗,我们去那儿转转,然后回家吃饭!”我用手指了指红圈所在的区域,又记了几眼地图,将日记本收进了书包。我领着小胖,看似漫无目的,却又目标坚定地向那红圈位置处,慢慢地靠近着。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更何况,我还是个路痴,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也好不到那里去。
正所谓看山跑死马,在防空洞内,我们磨磨蹭蹭不过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来到地面上,反而不好找,主要是原本有路的地方没有路,只得重新回头,确定方位,再找路前行。这么走啊走啊,直到水壶里的水都喝完了,我总算是在山坡上,看到坡下不远处,有个小小的鱼塘,几栋孤零零房舍立在那里,烟囱里有寥寥炊烟升起,更远处,还零星散布着几栋田居。有人,那就意味着,这块区域,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我跟小胖休息了片刻,振作精神,寻了一条路,便往坡下走去。哪知走了没多远,突然一阵犬吠远远从树丛中传了出来。妈呀!有狗!我顿时吓成了鹌鹑,也顾不上小胖了,一面狂叫着,一面疯狂地朝山坡下跑去。
“你个死孩子,等等我啊!!!”身后传来小胖断断续续地呼喊声。
我只顾狂奔,既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小胖在哪!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土坡,土坡比我还高了约有半个身子,只是我伸长胳膊能够将将够住的地方,恰巧长了一根比我大拇指粗不了多少的小树。狗应该是上不去的,爬上土坡,我就得救了,我欣喜若狂,越发玩命地往土坡奔去。
近了,近了,更近了,我终于跑到土坡尽头,拽住小树,蹬着两腿便往上爬,可惜失败了,我又滑了下来。犬吠越来越近,我心中大急,拽住小树,又开始爬坡,快了,快了,我已经越过了小树,很快就能上去了。
就在我马上要成功的时候,一双手从背后伸了过来,一个大力把我拉了下来,两只大脚胡乱踩着我的后背,拽住小树,越过我,竟然成功登顶了。只是小树不堪重负,被连根拔出,随着拔出的小土疙瘩,滑到了坡底。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死胖子。他伸出手,试图拉我上去,可那小短手,有啥用!
完了,完了,爬不上去了,恶犬越来越近!我实在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横飞,缩成一团动都不敢动,已然做好了要被狗咬的准备。
哪知这恶犬奔到尽头,却似乎被我的大哭吓住了,也许是我的哭相过于狰狞?只见它呜咽了两声,竟是掉头往来路跑走了。
哭声堵在了嗓子眼,眼泪还在脸上继续流淌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哭。
“上来吧,小孩!我拉你!”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一只手伸了下来,我抬头一看,认出了那张脸,虽然和记忆中的样子有所出入,但我还是认了出来。
他是,安——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