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军少尉再次核对了批文的内容,然后对李易说道:“看那边,从a-3区到b-2区,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的了。”
李易点了点头,然后朝那些安南南方政府军士兵说道:“弟兄们,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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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立刻开始干活。
他们很卖力。
虽说是上级的命令,同时还要对今天晚上的事情保密,但是他们都很乐意参与这次任务。
只是当几个小时的苦力,就能得到超过2个月军饷的酬劳,这种事情,任谁来都会使劲干。
将近午夜12点钟的时候,士兵们终于办完了对应区域里面的武器装备,将八辆卡车的货厢堆得严严实实。
李易很满意这些士兵的工作效率,然后从驾驶室里搬下来一箱可乐。
这种贴心的准备,顿时让那些累得气喘吁吁的士兵们感激不已。
米军少尉一直在旁边盯着,看到李易他们搬完后,递过来一张文件:“请核对一下清单,没问题的话,签上你的名字。”
李易粗粗看了下,直接签署了姓名,然后爬上卡车,带队离开。
400支m1911手枪,300支m16自动步枪,60支m14自动步枪,36挺m60机枪,9挺m2重机枪,40具m72law单兵火箭筒,6部mk19自动榴弹发射器,6座m1960毫米口径迫击炮,800枚手雷以及大量配套弹药。
虽说对于米军庞大的军火储备而言,这些都是毛毛雨,但是对于李易而言,这可是一个大收获。
车队驶离基地。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车队来到了海边一个偏僻的位置,而李雪菲则在这里等候很久了。
她倚在一辆吉普车旁边,离她不远的地方,还停着一辆空的吉普车和一辆军用卡车。
海风拂来,将李雪菲的长发吹得轻轻舞动。
李易走过去,笑着说道:“今天辛苦你了。”
李雪菲嫣然一笑:“你的确得好好补偿我。”
接着她看向昏暗的海岸线,疑惑问道:“这地方没有码头,你的人怎么运走这些?快艇可装不了这么多东西。”
李易哈哈一笑:“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接着他瞅了眼吉普车,问道:“东西都在车上吗?”
李雪菲点了点头。
李易走到吉普车跟前,果然在后座看到了一个军用背包。
他拿起背包,朝那些士兵们走去。
看到李易过来,那些士兵立刻围了上来,接着就看到李易拉开了背包的拉链。
里面装的全都是米元。
这都是李易让李雪菲用黄金提前换好的。
士兵们顿时发出一道倒吸凉气的呼声。
“排队!”李易拿着一叠米元,递给了最近的士兵。
后面的人立刻乖乖排队,一个个地从李易手中接过米元。
李易此时感觉很爽。
拿着大把现金发给别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感觉。
发完钱,这些士兵登上那辆空卡车,离开了这里。
李雪菲抱着李易,缠绵了一会,接着也离开了这里。
她知道李易有自己的秘密,不过她没有尝试去了解这些。
她是个聪明女人,如果李易想告诉她,不用她追问,李易自然会告诉她。
等李雪菲离开,空旷的海滩上,只剩下李易和那些装满军火的卡车。
在海水潮起潮落的声音中,李易从那些卡车旁边走过,将它们全都收到了智能终端里。
完美。
做完这一切,李易开动吉普车,朝军营驶去。
……
……
196轻步兵旅撤离的时间终于定下来了。
1972年6月29日,作为米军在安南的最后一个成建制的旅级战斗部队,196轻步兵旅的士兵们终于登上了回国的军舰。
在踏上军舰前的一个星期,李易和李雪菲抵死缠绵,海滩、草丛、泳池、浴缸……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李雪菲没有问李易后面的打算,李易也没有许下什么承诺。
在这种富有默契又充满伤感的分别中,李易乘坐着军舰,朝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驶去。
在那里,196轻步兵旅将会迎来裁撤的最终命运。
……
……
肯塔基州麦迪逊郊区。
这里是一个分叉路。
往左是通往首府法兰克福的道路,往右则是麦迪逊城区。
分叉路边上,有一座稍显破旧的加油站。
兰博站在加油站旁边,一手拿着可乐,一手拿着热狗,神情冷漠,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此时此刻,有人正在观察着他。
一辆蓝白色涂装的警车停在路边,里面坐着一个警察,从棕色制服外套上的警衔和胸口的徽章看来,这是个警长。
一个带着安全帽的男人骑着摩托车,从警车旁边经过时,给警长打了个招呼:“嗨,威尔。”
威尔坐在警车里,男人招了招手:“嗨,安迪。”
打完招呼,他再次看向兰博。
他盯着兰博已经很有一会了。
威尔是麦迪逊县警察局的警长,对于他而言,这是他的地盘,他不允许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任何不稳定的因素。
在他看来,这个长发耷拉在脖颈,胡须浓密,穿着军绿色风衣、牛仔裤和军靴,背着一个睡袋的家伙,就是一个极大的不稳定因素。
兰博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观察。
若是以往,以他敏锐的战场嗅觉,他很轻易就能发现这个盯了自己很久的警察。
可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前不久发生的事情。
他依靠着乘坐大巴和便车,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去寻找自己原来的战友——德尔玛·贝瑞。
他找到了德尔玛·贝瑞留给他的地址。
那是一座位于美丽湖泊旁边的木屋。
阳光清冷而明媚,四五个儿童在嬉戏,一个黑人老妇人正在湖边搭着的晾衣绳旁边晒衣服。
兰博满心希望地去询问德尔玛·贝瑞的住处,却被告知他在去年已经死去。
癌症。
在安南战场上,因为接触到米军自己飞机泼洒的化学武器“橙剂”,而感染了癌症。
兰博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战友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痛苦和悲伤萦绕在他的心中,一直到他来到这个加油站。
啃完最后一口热狗,兰博有些茫然地挪动脚步,朝麦迪逊城区走去。
看到兰博的动静,威尔暗骂了一声,接着发动汽车,缓缓开向兰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