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赵融、夏牟不堪大任。”
“鲍鸿贪污被劾,下狱而死;冯芳乃宦官曹节之婿。”
刘辩看着丁原,眼神中带着诚恳之色:“这些人中,无有一人能够令朕放心。”
“西园新军乃朝廷近些年来最重要的军伍,此等之世,谋逆者此起,若无强军之人,如何能够护大汉江山?”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的意思已经表示的很明显了。
丁原也十分了然的开口道:“臣愿领上军校尉之职,为陛下分忧!”
刘辩的眸子中一抹惊喜绽放,他紧紧地握着丁原的手,语气中带着感动:“建阳愿为朕分忧,朕自然是放心的。”
他叹了口气道:“新军朕便交给建阳了,还望建阳休要让朕失望。”
丁原打起精神来,看着刘辩道:“臣定然不负陛下所托!”
说完之后有些犹豫的讲道:“陛下,臣掌新军,这执金吾的位置,臣便无法兼顾了。”
他有些歉意的说道:“还请陛下体恤臣年迈,卸下这执金吾的官职。”
刘辩一脸的震惊、悲痛莫名,他握着丁原的手不放,不可置信的说道:“建阳欲弃我而去乎?”
随后更是直言道:“若无建阳,朕无法酣眠!”
丁原心中有些迷惑,让他担任上军校尉,不就是为了腾出来执金吾的位置给吕布么?
吕布乃是他的义子,有这一份故缘在,他也乐意让吕布担任这个位置。
可如今看来,难道陛下对吕布另有安排?
随即推脱再三,终究不能够推辞。
待到丁原告退后,整个嘉德殿中只剩下了吕布、刘辩以及那忽明忽暗的烛火一片。
刘辩的坐姿不再是跽坐,反而是换成了较为放松随意的坐姿,但依旧是保持着跽坐的姿势。
只是这一点变化落在吕布的眼睛中却十分明显了。
刘辩轻松地看着吕布说道:“奉先啊,你莫看朕方才看似轻描淡写、轻松随意,但朕却不能如此时在你身边一样放松啊。”
他叹了口气:“建阳手握兵权,亦是朕之心腹啊。”
吕布虽然没有听懂这话里面的弯弯绕绕,但他却觉着十分荣幸,因为即便是这个大老粗也知道。
皇帝在自己的面前放松是一种信任的表现。
他低着头,听着刘辩的言语。
刘辩坐在书案前,亲手写了一道诏书,写完之后盖上传国玉玺,而后递给吕布瞧一瞧。
“奉先,瞧一瞧。”
“这便是朕对你的嘉赏!”
吕布接过诏书,仔细一看便被其上的文字给震惊到了。
其诏书上写的明明白白,他吕布因救驾有功,被封为五官中郎将、掌西园新军,为下军校尉。
这是明明白白的一步登天!
且休说五官中郎将这个掌五官郎的位置了,就算是下军校尉也是难得一见的实权位置。
食邑更是达到了秩比两千石!
何为秩比两千石?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州牧、刺史这一层次的封疆大吏,便是秩两千石。
四世三公的二袁得了八校尉之一的官职,已然十分得意。
吕布有些手抖,他如今方才晓得了,什么叫做一步登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