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北处理萧家的事情,哪有点正经事做?
就说他掌管的金鳞卫吧,除了用来吓唬自己,也没做啥了。
所以唐竹筠一直觉得,晋王就是个闲散王爷。
虽然,他有野心。
晋王逗她道:现在既然找到了,是不是得想着得做点正事养家糊口?
唐竹筠直觉这不会是什么轻松的差事,问他:不得不走?
晋王点点头:父皇密旨已下。
那什么时候走?
从你这里离开之后。
甚至,等不到天亮吗?
一点儿都不人性,人家好容易都要成亲了,还要派出去!
皇上那么多儿子,怎么就得可着这一只羊薅毛?
晋王看出她眼中惊讶和担忧,故意逗她:现在不盼望着守寡了?
唐竹筠瞪了他一眼:你傻啊!
然后她在晋王得意的眼神中继续道:凛凛还没认亲爹,没做世子呢!
言外之意,晋王要是挂了,晋王府也落不到她手里了。
晋王气得捏她的脸。
唐竹筠又闷声道:你还是早点,好好回来。我可不想,到时候抱着鸡拜堂。
婚期已定,再不能更改了。
人回来不回来,她都得进王府。
那一定给你买一只最威风凛凛的鸡。晋王大笑。
唐竹筠:你就是最威风凛凛那只。
晋王又是一阵大笑,那你就是只蚯蚓,被我吃定了。
恋恋不舍,也终有一别。
我去甘南,是父皇怀疑甘南巡抚私通外敌。晋王还是把事情告诉了唐竹筠,没什么大事。
他既然掌管金鳞卫,查证这些事情,就是他的本分。
傻子,这还不是大事吗?
如果真的坐实了这罪名,是株连九族的。
这种情况下,对方如何不垂死挣扎,多抓一个垫背的算一个?
唐竹筠要给他准备些药,晋王道:之前你给的都有。
他用力抱了抱她,把头埋在她锁骨里,许久都没动。
唐竹筠也没动。
等我回来娶你!
晋王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他不能回头,一回头,恐怕就不想走了。
唐竹筠:怎么就嫁了个业务男,总要出差呢
她虽然也有点舍不得,但是也能理解,这是晋王的工作。
第二天晚上,唐竹筠已经快睡着了,门忽然被打开。
秀儿?是你吗?唐竹筠听出了脚步声。
秀儿:娘娘,您睡了?
快睡了,怎么了?
不是,王爷今晚没来?秀儿诧异地道。
唐竹筠:
这总是半夜来报到的人,突然不来,她还没不适应,秀儿不适应了?
没来。
这就奇怪了。秀儿嘀咕道。
宋景阳没和你说,王爷要出京吗?
啊?王爷也出京了?我还以为就宋景阳自己去呢!
唐竹筠道:应该是都去了。
那以后这,也挺没意思的了。秀儿嘀咕道,行了,您快睡吧,以后我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别总提着心,竖起耳朵听着屋里动静,免得有人居心不良,不买票就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