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唐竹筠为什么这么说。
也没听说九哥身体不适啊,难道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而唐竹筠知道?
唐竹筠:哦,原来是没有吃药,怪不得呢!宗大人,下次出门之前还是记得把药吃了,省得胡言乱语。
宗雪慈本来不明白他们两人在打什么机锋,但是听到这里,如何还不明白,顿时面红耳赤,脸上几乎要烧起来。
怪不得九哥哥那般喜怒不形色的人会被激怒,原来晋王妃是这样的人!
王妃娘娘,您这样说,委实有些过分了。无论如何,宗雪慈都要维护自家人,所以缓缓开口,您不怕被浸猪笼吗?
唐竹筠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我过分?你们宗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缺了大德怎么不说?人死之后若是真的地下有知,你信不信我们王爷能把你们宗家的祖先都屠戮一空?
还有,十三姑娘是吧,猪笼那种东西,是你父兄骗了你。他们没本事,只能拿着你们女人浸猪笼赚名声;我父兄就不一样了,我怎么闯祸他们都能替我兜着。下一次呢,好好投胎,找个我这样的父兄,最好也像我一样,死个相公,别提多自在了。
你宗雪慈气得说不出话来。
宗衡,你那处生得不满意,回家找你爹娘。
唐竹筠一个也不打算放过,我现在才算明白点,您是听说我医术好,那处有病,找我治病吗?不好意思,我专治妇幼,您往那处来一刀再来找我不迟,到时候也不用纠结什么红痣不红痣,一了百了。
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把我打发走,你觉得我那般愚不可及吗?宗衡星眸染怒,几欲喷火。
你爱走不走,只要你不怕王爷的棺材盖压不住。唐竹筠冷笑连连,不走留下给王爷做个孝子贤孙,我也能勉为其难答应。
还有,我从来没觉得你愚不可及,而是你本来就愚不可及!
她扬起头,脸上笑意冷然,修长而线条美好的脖子上,不经意间露出一抹红色
唐竹筠自己全然没有发现,而宗衡的目光却从那里划过。
出人预料的是,他竟然没有被刺激得更愤怒,反而冷静了下来,道:今日我们是来拜祭王爷的,既然已经拜完,就不打扰了。雪慈,我们走。
宗雪慈脸都臊红了,却也敬佩自己大哥的越战越稳,即使被骂得全然没有反击之力,也没有露出颓势。
唐竹筠再一次大获全胜。
秀儿遗憾地道:可惜他没带那条狗,否则今天一定要关门打狗。
宋景阳在旁边皱着眉头,一脸苦色。
秀儿看到不乐意了,用手肘捅捅他:喂,宋景阳,你怎么回事?王妃娘娘把人喷走,你舍不得了?你和那宗衡还挺好?
宋景阳苦哈哈地道:我哪里是和他好,我是为自己愁。王爷回头得让我一五一十地学话,王妃娘娘这噼里啪啦一顿,我都跟不上趟,怎么和王爷交代?
晋王的声音响起:本王听到了,不用你交代。
唐竹筠回头,就见晋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