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话,本世子没有与你说明白吗?本世子是要与你小姐长相厮守的。”
兰芝是首次见温润的沈步辙阴沉下脸的模样,她愣在原地许久,随后又是红着眼眶,低低的说了一句:“奴婢知晓了。”
随后便逃也一样的出了屋子。
沈步辙听着她带着明显的哭腔,微微叹了一口气,仍旧是倚靠在软榻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眸,平复了一下方才的。
可谁知,他不过是微微假寐了片刻,外头却又是响起了推门的声音。
沈步辙不知道这回来的人是谁,有些不耐的睁开眼眸,又是直起身子往外看。
看见的便是一位女子,穿着一袭雾蓝色的衣裙,正轻移莲步往屋内走来。
沈步辙歪着头看她,勉强认出了眼前来人是兰芝。
可穿着这身衣裳的兰芝,和从前的穗穗是出奇的相似。
“兰芝?你……”
沈步辙的话还未说完,兰芝便已经走上前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股令他熟悉的香气,若隐若现,却似乎勾起了身体深处最原始的反应。
“世子爷,刚刚是奴婢僭越,还望世子爷恕罪……”
兰芝眼眶红红的看着沈步辙,顷刻间,眼泪就委屈的从眼眶掉落,她立即低下了头。
沈步辙深吸了一口气,又是闭了闭眼眸:“方才我没有生气,我知道影影将你送我的意思,可你也要明白我的意思,我喜欢影影……”
他话还未说完,兰芝捏紧了手中的纸条,回想着自己打开箱子瞧见的东西,伸长了脖颈靠近了沈步辙的面前:“奴婢不懂您的意思,奴婢只知道有花堪折直须折……”
沈步辙瞬间睁开了眼睛看她,兰芝也看他,眼眸里是万千说不清的情绪。
沈步辙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便伸手扣住了兰芝的腰。
……
自那日以后,兰芝伺候的便越发的得心应手,沈步辙全无了自己平日里不近女色的模样,甚至将兰芝抬成了自己的通房丫鬟。
元氏听见这个消息,心中满意,还特地往兰芝屋子里送上了些首饰和衣料。
消息在府里传的沸沸扬扬,等温穗穗听闻这消息的时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一下子就从软榻前站了起来:“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兰芝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贱婢,辙郎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一想到自己一连几日都没有见到沈步辙,温穗穗含恨的咬紧了牙关,只恨自己当初没有直接将兰芝暗中处置了。
“嬷嬷,你现在就给沈步辙传消息,叫他马上过来一趟,就说我生病了!我不信他这样不挑,竟是什么人都能往喉咙里咽!”
嬷嬷瞧着温穗穗这副气愤的模样,欲言又止,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去叫人了。
温穗穗在屋内紧紧揪着帕子,如坐针毡的等了许久,才见嬷嬷愁眉苦脸的又是进了屋子。
“人呢?”温穗穗声音都尖锐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