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荒谬!易先生风光霁月!你怎么能如此冤枉他!”
“易先生清清白白,绝对不可能干这种事情!”
堂下有许多读书人,听了温穗穗似是而非的话,皆是涨红了脸,急急为易先生辩护,甚至是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温穗穗笑得很得意,如今她整个人都被汗水淋湿了,神情也带着几分癫狂:“易先生风光霁月,却也架不住某人蓄意勾引。”
“否则,我想知道,为何江照影拜访了几次易先生的宅院,江闻祈便能进入书院?江闻祈方才文不对题,易先生为何又是判他第一?”
她说着说着,又是径直笑了出来:“可怜的南阳世子,恐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南阳侯世子,可是将这样不堪又低劣的女人,八抬大轿娶进大门,还许以这样的贱人正妻之位!”
温穗穗说着,见江照影和易先生都没有说话,又是哭又是笑,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根本毫无证据!
不仅是毫无证据,如今更是被她弄坏了名声!
如此龌龊的事情被公之于众,她想知道江照影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世上活着!
“若是哀家也有一本一模一样的诗集!那么哀家是否也与江照影有私情?”
太后冷不防的声音,带着万分的戾气,远远的从二楼传来,让温穗穗的得意的笑声,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众人惊奇的盯着太后的方向,便看见太后脸色阴沉,一步步从楼梯上下来,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本册子!
“不仅易先生有,江照影有,哀家也有!你们把哀家也一起污蔑好了!”
太后的话可谓是惊世骇俗,甚至是比方才温穗穗的还要让人瞳孔地震。
在场的人,被太后的话惊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就连皇后都是一脸震惊的站在二楼,十分诧异的盯着太后的脸。
却见太后仍旧是在继续道:“这本诗集,是哀家听了片刻的大测,便觉得不对,命人紧急从宫中送出来的。”
“是否还有可能是哀家和江照影有私情,为了维护她,临时找人抄的?据哀家所知,今日没来大测的赵阳,手中也同样有这本诗集!”
太后爱极了有才华的女子,也真的是非常喜欢诗文。
可如今竟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是气的什么话都往外说了。
“白鹿书院史上因为才华被特殊选入书院的学生可并非个例,哀家记得,那位陆章诚陆学子,从前被易先生特殊选入书院,曾为人津津乐道。”
“哀家同样非常欣赏那位江闻祈的诗作,欺世盗名、獬豸泣血!诗文中藏了盗影,书院的公平正义不复存在!”
“为富不仁、诚信不立、漠视苍生!你们手中虽有千金,却买不回那颗慈悲的心,买不回你们失德的颜面!他的诗岂不是正对了书院今日的主题?”
太后此话一出,振聋发聩,在场的人才联想到了诗句的这一层用意!
原来这诗句,早就走在众人的眼界之上了!
“好!写的实在是太好了!为富不仁,漠视苍生!今日的事情,便是这诗句最好的写照!”
“对!没错!兄兄就是兄兄,眼睛大!自然看得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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