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离开太久,会有人出来找我。”
吴镇海这才想起正事,松开手,拂袖坐下,等着周絮来哄他。
奈何周絮今日似乎很没有眼色,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根本没有主动开口的自觉。
吴镇海:“翅膀硬了?”
“一直比你硬。”
吴镇海冷笑:“在王府住了几日,底气这么足了?谁给你的底气?王妃娘娘还是王爷?”
“你觉得是谁就是谁,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信。”
吴镇海:“……”
不一样,这女人今日很不一样。
他知道周絮吃软不吃硬,时间又短,经不起耽搁,便缓和了口气直入主题:“我听说周馥为难你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加上还有事,我才没过去。”
“对我,不需要解释。”周絮道,“贱命一条,犯不着。”
“好好说话!”吴镇海怒道。
他不喜欢看她油盐不进的样子。
周絮冷笑一声,“你可以教我,什么叫好好说话。我说不好话,但是鹦鹉学舌还行。”
“你——”吴镇海伸出食指指着她,“你给我等着,早晚得收拾你一顿。”
“呵呵。”
“呵呵什么!”吴镇海骂她,“从来都是作天作地,好容易有点事情求你,你还办不好……”
“什么事情我没办好?”
“婵娟的事情。”吴镇海有些生气,“那日我让你去问问婵娟近况,你没问,我昨日才知道,她那夫君,竟然纳妾了!”
这次可真是气死爹了。
把女儿下嫁,就是怕女儿吃亏,结果对方竟然得寸进尺。
如果踏青那日他知道了,人还来不及进门;结果现在木已成舟,所以他要找周絮兴师问罪。
“你的女儿,又不是我的。”周絮冷笑,“先让她叫我一声娘,再让我管。”
“你——那日咱们不是说好的吗?”
“那要怪,就怪你自己的馊主意,怨不得别人。”
吴镇海本来心情就不好,周絮却针锋相对,他说一句她顶一句,真是气死他了。
“好好,”吴镇海道,“这事以后我再和你算账。我问你,王妃娘娘为什么把你接到王府去?”
“可能是她月份大了,看上我的花容月色和温柔性子,想让我给王爷当个通房丫头。”
“胡说八道!”吴镇海怒斥,“咱们那点事情,晋王看得清清楚楚,还会要你?”
“你好带良家下水,他好劝良家上岸,各有所好怎么了?”
吴镇海气到手抖,在屋里来回气呼呼地走来走去。
周絮根本不看他脸色,自顾自地玩指甲。
王妃娘娘教她染指甲,色泽持久,就是好看。
“你说实话!”吴镇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的婚期都定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为什么得到王妃娘娘青眼?这对我很重要。”
“不知道。”周絮道,“那日我被关在柴房里发烧,然后迷迷糊糊就被带到了王府。”
“真不知道?”吴镇海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要不你对我严刑拷打再问问试试?”周絮冷讽。
吴镇海不和她置气,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那就奇怪了,没理由会管你啊!难道你身上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价值?”
从始至终,他没问,她病好了没有,在王府有没有受过委屈。
这样也好,她算计他的时候,也不必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