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一边穿衣裳一边打着哈欠问:还是为了找我求医?
那是自然。秀儿道,总不能是觊觎您的美色!
唐竹筠:
说得非常对,尤其是秦离刚被打成猪头,秦夫人上门还能好生说话,定然是有求于自己。
孩子,果然就是这个时代女人的命根子。
您见不见?秀儿一边动作利落地整理着被褥一边问,您要是不想见,奴婢就想办法帮您打发了。
拿大扫帚打发吗?唐竹筠笑道,把头发随意挽了起来,开始梳洗。
那自然不能,对上要脸和不要脸的人,那能一样吗?要脸的人,挤兑几句,自己就面子上挂不住走了。
唐竹筠道:还是见吧。
您怎么不记仇了?
难道我很记仇?唐竹筠反问。
不记仇,那还是人吗?
唐竹筠:
秀儿振振有词:子都曰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那也还是见吧。
怕夫人为难吗?
主要昨晚,已经报了。
秀儿听唐竹筠说完,不由抱怨道:娘娘,这么好玩的事情,您怎么不带奴婢去?
唐竹筠笑着道:去之前,我也不知道呢!
秀儿小声嘀咕:下次您千万别忘了奴婢。
下次?唐竹筠无语,哪里还有下次?
怎么没有?还有宗衡呢!
那个更欠揍。
唐竹筠:
秀儿道:您记得提醒王爷,千万别忘了他。
唐竹筠:行吧。
梳洗过后,又匆匆吃了几口饭,唐竹筠就去了孟语澜院子里。
秦夫人见到她就起身行礼,神情愧疚:娘娘,给您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是对不住。
唐竹筠没有说话,沉默地坐下。
秦夫人又拜了下去:大错既然已铸成,只能尽力弥补当日之过。
原来,她查出了当日给秦离送帕子的人。
唐竹筠有些惊喜。
果然,有手腕这件事情,和出身没多大关系。
秦夫人至少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管得很好。
秦夫人道:倒不是我推卸责任,只是怕您被人蒙蔽。送帕子的人,乃是王府的丫鬟。
那是荣嬷嬷的人。
秦夫人道,但是那个丫鬟,两年之前已经从王府赎身出去嫁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掺和这件事情。但是大抵,也脱离不了利益二字。
娘娘,是我没有查明,才让您受了这等不白之冤。她恳切地道,我已经和世子说好,请他去王爷面前把话解释清楚。
只是,秦夫人低头歉疚地道,世子今日有急事出京,得几日才能回来。我怕您着急,所以今日刚得到消息,就立刻上门和您说一声。
唐竹筠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有急事出京?
秦离还挺会装的,是怕被秦夫人看到他那张猪头脸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唐竹筠自问,如果自家王爷犯蠢,自己大概最多也就能做到这种程度。
于是她笑着道:秦夫人言重了。
旁边陆夫人面上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之色,不断地给孟语澜使眼色。
唐竹筠知道,她关心的,也是秦夫人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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