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检测完所有的祭品和侍之后,白柳被御船单独地留了下来。
苍太担忧地望着白柳的背影,恐惧地偷瞄了一眼站在白柳旁边的御船,跪着退下了。
御船绕着白柳走了几圈,若有所思地用扇子一下一下地敲着自己的下唇,眼神落在白柳身上,忽然笑了起来:“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更改自己的姓氏,来御船家做祭品,我可以担保你在为御船家成功献祭一次后,给予你御船家最高等级的荣誉。”
白柳抬眸望向御船:“我这样的祭品,还能拥有更换自己的姓氏的权利?”
“正常来说是不可以的。”御船展开扇面遮住自己下半张脸,一双眼睛随着笑微微眯起,眼角皱纹重叠,“正常来说,已经被大家族选定了的祭品,是不可能改姓然后被转交到另一个家族的。”
“但如果祭品一不小心外逃了然后又被其家的人抓住献祭了,这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外逃过程中的祭品,可是很不稳定的。”
白柳表情浅淡地平视着御船:“御船大人在说什么,我好像听不太明白。”
御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诡异,俯身盘坐到白柳的对面:“信白六你已经发现了,量产式地酿造出符合神痛苦标准的祭品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每年费大价钱和大工夫买来的几十上百个祭品当中,养育了半年之后,能产出一根丝线级痛苦的祭品不到一层,一年后最后能成功献祭的祭品可能只有四之一或者五之一。”
“无用怎么样有诱惑力的【饵】钓着这些涉世未深的祭品,无用怎么样扭曲的方式激发们对自己的折磨,当这些祭品知道自己终其一生都为了【痛苦】这种东西而活的候,一年后们都会渐渐变得绝望麻木。”
御船神色晦暗:“麻木的祭品,是产生不了高质量的【痛苦】的,所以一年之后无法献祭的祭品,大多都是被报废的祭品了,基本都会自杀。”
“然后我们渐渐发现了,无侍还是祭品,只有当们心怀希望的候,们才能忍受更多的折磨,产出更多的痛苦。”
“后来我们试验了很多次,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刺激这些麻木祭品的方式——那就是放走们。”
“我们会在仆人当中安/插/我们的人,暗示们可以外逃,然后在制造各种各样的意外事故,让们成功地顺着我们的早已经安排好的路径外逃出去。”
“但外逃出去之后,我们不会将们立即抓捕回来,这样产生的痛苦不够刻骨,也不是这群祭品的最佳赏味期。”
御船脸上的笑扩大到腮边,望着白柳的眼神变得扭曲又狂热:
“我们通常会让们在外面待够半年,再抓捕回来。”
“在这半年期间,我们会给这些外逃出去的祭品周围安排各种各样的【好心人】角色。”
“小到吃一碗拉面给这些饥肠辘辘又有钱的祭品免账的豪爽老板娘,下雨的候给你撑伞的热心陌生人,大到愿意给你找工作,短期收养你,让们可以重新融入这个社会正常生活的,类似于【父亲】,【母亲】,【朋友】,和【爱侣】角色的好人。”
“这些受过巨大折磨的祭品是难以抗拒这种好意的。”御船仿佛觉得好笑般鼻子哼出一声懒散的笑,“就像是被毒过的狗,就算会对人怀有警惕,但也很难不去咬人丢过来的肉骨头。”
“当这些绝望的外逃者享受到正常的幸福之后,迟钝地地适应自己的【新生活】,慢慢地以为这个世界会善待们,对所有人都报以希望的那一瞬间——”
御船勾起一边的嘴角:“这个候,我们会让们以为们最亲密的人将们虚假的幸福破。”
“——而在们的幸福被破,被拖回地狱的一瞬间,这些祭品迸发出的痛苦是前所未有的。”
白柳的眼神轻微地动了一下:“北原小葵是你们故意放出去的?”
御船傲慢地颔首,笑起来:“聪明人。”
“当然以你的痛苦程度和聪明程度,我们已经完全不需这种低劣的把戏用在你身上来制造痛苦了。”
御船收回视线,用扇子把轻轻拨弄了一下天平的右盘,眼神沉凝:
“通常来说,我们会在邪神祭的当天回收上次祭祀,也就是半年前放出去的祭品,并且放出下次祭祀,也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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