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摇曳翻滚的白色皇冠会旗帜,她的目光和坐在最前面,姿态慵懒的红桃对了一下。
红桃垂下眼帘,用一把扇子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再和刘佳仪对视。
刘佳仪的嘴唇抿了抿。
“然后就是我们黄金黎明的阿曼德,和会长乔治亚拥有一样黄金般灿烂的容貌,和一只看似不起眼,在却可以再每一场比赛上掀起飓风的蝴蝶!”
“排位21!”
主持人挥手介绍,他开了个玩笑:“当然,希望大家不要被黄金黎明正副会长阳光般耀眼的外貌所欺骗了,这两位可是比阳光冷淡得多的性格,上一位企图用外貌开他们玩笑的人已经被风卷到另一个世界里了。”
穿着金线镶边纯白色制服,头发上别着带有翅膀的金色七弦琴的阿曼德的目光穿过摇晃的金色旗帜,目光晦暗不明地落在了正藏在白柳身后,左右探头的牧四诚的身上。
“最后的最后!”主持人激动了起来,“向各位介绍!本年度最强新人!”
“在单人赛中连续十三场取胜的的小丑!排位11!”
主持人语速极快,激烈地介绍着:“这位小丑选手在第一场比赛就下场打死了一个观众,并且说不屑让我们看到他的真面目,所以一向带着小丑面具示人,他的面具通常由上一场他杀死的选手的血液绘制,在今天如此隆重的场合,他依旧佩戴着面具,并且差点在开场的时候打死我们劝说他取下面具的工作人员……”
“看来小丑面具是这位选手的特色了,我们很有可能整个季后赛都无法看到小丑取下面具的样子。”
他说介绍到一半,诡异地卡顿住了。
主持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猎鹿人位置的丹尼尔缓缓站了起来,像是极具地压抑着兴奋般,颤抖着手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主持人懵逼地缓缓说道:“……小丑,取下了他血淋淋的面具。”
丹尼尔露出一张还带着娃娃气的脸,苹果绿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对面正往看台这边走过来的白柳。
他嘴里轻快地哼着歌,单手撑着观众的围栏,一个翻身就想跳了下去,准备往白柳的方向跑去,但跳到一半,被他身后的岑不明眼疾手快地提溜住领子,阻止了丹尼尔往下跳的动作。
丹尼尔头也没回,毫不犹豫地抽出狙/击/枪出来对准了岑不明,语气带笑:“阻止我去找他,我杀了你哦。”
主持人看傻了:“小丑现在拿枪对准了他的战术师!猎鹿人突然爆发了内讧!”
岑不明不为所动,语气平平:“大厅里不能伤人。”
“我说了,我能让白柳主动来找你,你非要急在这一会儿吗?”
丹尼尔停顿片刻,他收回枪,抓住围栏翻身跳了回去,又坐回了椅子,整个身体很没精神地瘫软在靠背上,烦躁地不看岑不明,语气也恹恹的:“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主持人回过神来,继续介绍了下去,但语气就有点不感兴趣了:“接下来是两支季前赛的队伍。”
“一支是去年被全灭之后弃权重来的拉塞尔公墓,今年依旧是轮换队员的打法,没有任何亮点新人和明星队员。”
“另一支是一支新人队伍,实力相对拉塞尔公墓而言可圈可点,但和季后赛的队伍依旧有很大一段差距,值得一提的是,他们有两个固定队员拿到了免死金牌。”
“一位是游走位置的选手,牧四诚,排位97位,这属于擦边位了,这位置有点危险啊,如果下一场单人比赛这支队伍表现不好,很有可能就掉出去了,毕竟季后赛八支队伍还有很多预备队员等着吃人气升位。”
“还有一位是战术师,白柳,排位67位。”
“各方面综合来看都很不错的一个新人,但暂时没有发现特别突出的地方,战术风格有点极端。”
主持人的语气变得迟疑了起来:“……但有不少人猜测,这个新人战术师很有可能是规则技能。”
“好!现在各大战队的基本情况介绍完毕,在进行挑战赛的抽签之前,请季后赛的八支队伍的战术师先行和季前赛的两支队伍的战术师友好交流。”
主持人的声音懒懒的:“当然,不友好的交流也可以。”
虽然季后赛和季前赛的战术师交流是固定环节,但历来能进入季后赛的队伍都很傲,没几个愿意搭理季前赛队伍的。
去年黑桃那种黑马到极端的表现,在挑战赛上都没几个季后赛队伍的战术师愿意从看台上走下来和黑桃握手的。
今年就更不用说了。
逆神这个脾气好的战术师不在,红桃,行刑人,和乔治亚这些都是性格又冷又拒人千里之外的,平日了下了赛场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扫给自己砸了上百万积分的观众,更不用说现在要主动伸手搭理和一个刚刚爬上来的新人会长握手……
主持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震惊地揉了两下自己的眼睛,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草!”主持人关掉话筒,趴在升降台的片源,恍惚地自言自语,“这什么情况?!”
出了名的三大傲慢公会的会长走下来和白柳握手?!
而且还依次排队?!
观众席上的欢呼声短暂中止,所有人面带惊愕地望着白柳这边的诡异情状。
乔治亚端庄地走到了白柳的面前,他深深地望着白柳,脱下自己的白色及肘手套,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到白柳身前:“黄金黎明会长,乔治亚。”
白柳的目光在乔治亚的手上停顿片刻,他微笑着伸出手:“流浪马戏团,白柳。”
红桃弯起嘴角,垂腕优雅地伸出右手:“我们老熟人了,你可以叫我红桃。”
“非常感谢皇后那天愿意给我投注。”白柳微微欠身,绅士地轻握了一下红桃的四指,“希望您接下来也能继续欣赏我的表现。”
岑不明站在白柳面前,他和白柳对视了很久很久,才撤回眼神伸出手,用一种嘶哑的语调开口:“白柳,我是行刑人。”
白柳平静地伸出手:“行刑人,我是【贫穷的流浪汉】。”
两个人的手在空中短暂地交握了一下,岑不明松开手,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