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刚回到了养心殿没多久,就听到外面大吵大闹的声音。
苏培盛赶紧进来请罪:“皇上,恂郡王求见。”
胤禛冷笑:“他哪里是求见,分明是有恃无恐,让他给朕滚进来。”
苏培盛麻溜的出去,叫十四爷“滚”进来。
十四爷进来不情不愿行了个礼,十分敷衍道:“见过皇上。”
然后起来。
胤禛见他这模样,恨不得叫人把他打出去,果然,重来多少次,面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他都喜欢不起来了,还是十三弟好,想十三弟了,只是十三弟去给他办差,不在京城。
想着想着,胤禛叹了口气。
十四爷冷声道:“皇上这叹什么气,莫不是见着弟弟不高兴。”
胤禛冷哼一声:“看看你的态度,朕应该高兴吗?在养心殿门口大呼小叫,朕没把你关起来,你就该谢恩了。”
“你关啊,我还怕你关不成。”
“你以为你仗着皇额娘朕不敢关你不成?”
一听胤禛提起“皇额娘”,十四爷来气了,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了。
“你还好意思提皇额娘,皇额娘都让你气病了,如此不孝,难怪皇额娘不喜。”
这话搁在上辈子,胤禛都能直接把人拉出去幽禁一辈子了,那时候他最忌讳的就是对额娘那份求而不得的母爱。
这辈子这样的话却伤不了他了,只是该气还是要气的,十四这态度就该教训一顿。
“皇额娘不是朕气病的,是乌雅家不争气,惹得皇额娘忧心,朕为了皇额娘,已经法外开恩,留了乌雅家全族性命,怎么,你想为乌雅家求情?”
“你身上好歹流了一半乌雅家的血脉,怎么如此狠心,舅舅的家都抄,我来是想看看,你的血是不是冷的。”
敢跟皇帝这么说话,还不就是仗着有个好额娘护着,若是皇帝不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他敢如此放肆吗?
胤禛挑眉:“你姓爱新觉罗,不姓乌雅,你若是为乌雅家叫屈,不如你把乌雅家的亏空填补上,朕放他们一马,如何?”
他哪有那么多银子,即便有,也不会拿去给别人填补亏空。
“不过就是一点银子,何至于如此对血脉亲人赶尽杀绝。”
胤禛被他这“何不食肉糜”的态度给惊到了,将桌案上刚才准备好的文书扔给他:“你看看,这就是口中一点银子,我看你干脆改姓乌雅好了,数典忘祖的东西,给朕滚回家反省。”
“苏培盛,滚进来,让人把老十四带回去,找几个人盯着他抄写祖宗规矩,抄一百遍,另外,派个识字的侍卫,天天到他跟前读乌雅家贪墨的东西,什么时候他能背下来了,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若是抄错,或者背错,那就重抄,重背,别忘了把他府上骑射用的东西全都收起来。”
他的府邸大的能跑马,让他禁足,可不是让他“享受”的,禁足就要有禁足的样子。
十四瞪大眼睛,他虽然文学还成,不过他不喜欢,可更加喜欢习武骑射,这人不想他好过。
他大吵大闹,胤禛摆摆手,让人拿来块布,把他嘴给堵上,找两个力气大的侍卫,把他拖走。
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只是这心里头还是觉得气,折子也看不进去了,叫上苏培盛,去了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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