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怎样都可以。”
“不结...于柳镶无碍。”
他推敲过,柳轻洛完全属于他爹保全生意万无一失的牺牲品,就算拒婚了又如何,柳镶暗箱盘根错节的生意多如牛毛,赵峯还不敢轻易动他。
“你是说,柳镶是为了这个万一的可能性不发生所以才逼柳轻洛嫁的”
蓝汐顺着他的话梳理着,顺便拿起杯子帮他倒上凉开水推到他手边。
刑羡川的意思跟她一开始猜测的倒是差不离,不过这样一来,她爹就更不是个东西了,还什么拿家族性命相要挟,我呸。
后日见到了柳轻洛,她得把这事情好好跟她说说,大不了直接跑了算了,留下烂摊子让柳镶自己收拾去算了,或者他自己嫁过去也不错。
刑羡川知道她又想使坏,无奈此时眼前还模糊着,看不清她的表情,心下倒突然觉得遗憾起来。
跟他说了一会儿话,蓝汐觉得心里舒坦多了,给自己也倒上一杯水猛的一饮而尽。
把桌上一直放着的竹叶荷包拿过来,束口一解倒过来抖搂了抖搂。
咣啷啷几声令人心安的闷响,好像还有一张纸儿轻飘飘的掉落到桌面上,蓝汐移过荷包一看,好家伙全都是整两的银子,一点儿不带碎的啊。
用手扒拉扒拉数上一数。
“一二…四五,嗯…一共是五两银子,这纸又是什么东西。”
蓝汐好奇展开那张泛黄的纸张“聚通銀號…什么取錢二十两整。”
“……二十两?二十两!”
蓝汐骤然放大的声音刺的刑羡川一脸黑线,身子不由自主的微斜。
她自己也感觉到了,音量又骤然缩小,靠近他小小声“这应该是银票吧,居然有二十两哎,那我的画儿是不是怎么也得值个十两呀?”
刑羡川听着她这贼兮兮的语气心中哭笑不得,如此爱财的女子他也是头一回见。
“有价…也无价。”
刑羡川只回了她这样一句话。
蓝汐听的倒是有点懵,重点是后一句,他是在说自己的画无价吗?
她突然间感觉心里涌现出诸多感动来,刑羡川虽然说整天冷冰冰的,嗓子眼睛都不太利索,但是是她目前最熟悉和依赖着的人。
以后还是少气他一些吧…蓝汐心里略微反省着。
“刑羡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啊。”
蓝汐把银票和银子塞回荷包里跟之前剩下的银钱一起放好。
刑羡川往小窗外头望了一眼回答道:“大概申时…七刻。”
蓝汐傻眼“已经这么晚了啊。”
哎呦那我得赶紧去前面帮点忙什么的。
放好东西拉开门就是要往小厨房跑,刑羡川已经习惯她这种火急火燎的性子,垂了垂眸撩起长衫跟在她身后也往前院儿去了。
走到半道上蓝汐突然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了,就这么把刑羡川晾了屋里算怎么回事儿。
直接把他一起扶出来不就得了,省的待会儿还要多跑一趟。
一拍脑袋闷头就是要往回跑,这三涧裙做的也真是正中她下怀了,如此方便她跑动。
说时迟那时快,正往回跑着呢她就猛然间和一个欣长挺拔的身影撞上了,蓝汐一下子吃痛,向后虚晃踉跄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