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话毕,绿萝便离开了白晚舟和南宫丞的厢房,走之前还贴心地为二人阖紧了门。
有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绿萝方才提出想法只是,也不过是信口一句,但落到南宫丞和白晚舟的耳朵里,则是深以为然的了。
其实当刚一知晓孩子被严加看守的消息之后,他二人就已经想过了让擅水之人前去搭救。
可问题是,他们身边的人虽然没一个旱鸭子,就连白晚舟都苦练游泳,能下水了,但若是前去营救孩子,可不单单只是需要会游水而已,更需要极擅水性,在水中也能如履平地一般。
南宫丞思来想去,都并不认识这样的人。
二人就这样思索了一整天,直到熄灯准备歇下的时候,也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人来。
只是虽然熄了灯,一想到如今东秦危机四伏,左右受制,南宫丞就有些难以安枕,在床榻上辗转反复了许久。
白晚舟心态好上一些,但也被他扰得睡不了觉,不知不觉也开始担心起自己侄儿与二国的安危。
不知过了多久,白晚舟已经迷糊地介于半梦半醒之间了,却突然身子一颤,将自己给颤醒了。
南宫丞原先就搂着她,她身子突然一抖,南宫丞便温声安抚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不是,”白晚舟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地唤道,“阿丞,我想到了!我想到谁可以去救我的小侄儿了!”
“嗯?”南宫丞狐疑地望向白晚舟,怎的睡了一觉,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
“李云胡啊!你还记得李云胡吗!她可是从小就生活在水边的,水性自然是数一数二的!她若是能出手去救孩子,必然有七八成的把握能成功!”
南宫丞先是一愣,好半天才想起那个一见到他,就被吸引地五迷三道的李云胡,“那个水寇女匪首?”
“正是!”白晚舟点头,“李云胡水寇出身,又领着一票小弟兄在水上逃生存,你们交过手,还被她逃走了,这不正是能说明她的水性很是不错吗?”
他也不否认,“李云胡的水性确实不错,但你也晓得她是水寇出生,之前就不服朝廷的管教,也不愿意归降于朝廷,又怎么会肯帮我们将孩子从大宛手中救出来?”
白晚舟却不以为意,“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只要有弱点,一切就有商榷的余地。李云胡最是关心、最是在乎的,不就是她手下那一帮被你们四处通缉的水寇小弟们吗?再说了,她被大宛以一座金山欺骗过,只是后来美梦破碎,她就不恨大宛的欺骗了?不是有句俗语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这李云胡肯用不肯,何不一试?”
她晓之以理,南宫丞一听,再经推敲,也确实觉得是个可行的法子。
更何况如今战事迫在眉睫,孩子的安危也尤为重要,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试一试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见南宫丞已然首肯,白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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