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你是如何知道的?”
怎么听着瓒矢这番话的意思,倒像是并没有否认和亲一事,白晚舟暗暗想。
绿萝却不愿意起来,别扭地将瓒矢的手甩开,哭着闹着,“我如何知道的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王是不是真的打算将我送去大宛和亲了?”
望着泪眼婆娑的绿萝,瓒矢的眸光黯了黯,起初看见绿萝的笑意收敛了好些,“绿萝,可不许胡闹!”
“父王,您快和女儿说,快回答女儿呀!”绿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不能从瓒矢的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就誓不罢休一般。
反观瓒矢,似乎被这样的哭闹声,吵得有些烦躁,眼底浮现一丝戾气,冷着脸将绿萝攥着他的手拂开了,“既然你这样迫切的想要知道,寡人也就不隐瞒了。是,你听到的消息没有半点错处,寡人确实是准备要将你送去与大宛和亲。这是为了与大宛国建交,请他们出兵增援,这样我紫墟与东秦开战,才能有十成十的胜算。”
瓒矢的语气坚定,是帝王才有的,让人不容置喙的魄力,“不论你想或不想,愿或不愿,都没有你说‘不’的余地了!和亲的日子已经敲定,三日后就启程。你既已知晓,那就尽快做好准备吧,也省得临行之前乱了阵脚!”
瓒矢所说的这番话,对于绿萝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她的眼泪,仿佛在这一瞬凝结,缓缓抬起头看向瓒矢,眼里含带的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讶错愕。
不说绿萝,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落进南宫丞和白晚舟这样的外人耳朵里,他们都有些诧异。
南宫丞确信绿萝就是紫墟国中最受宠的小公主,瓒矢尤其疼爱自己这个小女儿一事,在七国之中都不算是什么秘密。
再加上观察绿萝的言行举止,也确实只有从小泡在蜜罐子里、众星捧月一般地长大的姑娘,才能有这样的情容姿态,明媚大方,率真可爱,绝不娇柔做作。
但眼下,他们听着瓒矢和绿萝的对话,竟是这样的生分,听着根本就不像是自小感情就很好的父女,倒向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白晚舟也忍不住皱起眉,难道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真的会让一个人的性格能在一瞬之间改变得这样大吗?
这实在是太古怪了!
惊愕之后,绿萝已经拭去了面颊上的泪痕。
此时的她,或许在一瞬之间,也察觉到了父王的古怪,但或许是因为愤怒,或许是因为不满,这样一闪即逝的古怪之感并没有让她留心,她下意识的,只当是瓒矢因为她的莽撞冒失而生了气,正在发着脾气的他,才故意以这样陌生疏离的口吻同她说话的。
于是绿萝便想,软的不行,那她就来硬的。
她蹭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瓒矢,朗声道,“父王,这主意,是不是大司马同您提及的?您从来都是女儿最最聪明的父王,这回也请您仔细想一想。”
“嗯?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