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女人。杀人不过头点地,哥哥却这样欺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并不是大宛国君的做派,甚至称不上男人所为,传出去恐怕要贻笑大方了吧?”
“好你个赫扎!孤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由不得你说三道四!”
贡扎真就被赫扎的三言两语给激怒了,他抬手便拔出了身旁一位侍卫的佩剑,二话不说便要朝赫扎冲过来——
“陛下!”这时媚娘突然开口高唤了一声,“还请陛下三思!”
媚娘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了贡扎的手。
“你走开!”贡扎说着,作势就要将媚娘甩开,“我即位之时可以留他一条性命,如今自然也能取走!”
似是不愿让贡扎如此撇了开,媚娘将贡扎的手臂攥得更紧了一些,她这时开口说的话便转为了白晚舟听不懂的大宛语,“您是一国之主,自然掌握着生杀大权,只是如今并非是杀他的最好时机啊!眼下左不过只是一个女人,他若是想要带走便带走吧,陛下想取他的命,也该从长计议才是……”
这些话媚娘说得很轻,轻得只有她二人才能听见。
这期间,赫扎就这样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毫不畏惧一般,似乎就等着他二人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听着媚娘的话,贡扎深锁的眉心似乎舒展了一些,但是他手中的剑并没有立即放下。
直到媚娘亲手去从贡扎的手里取下配件,又听她扬声道,“赫扎也在外奔波许久了,你们兄弟间难得见面,何必一见面就如此兵戎相见呢?区区一个有过婚配的女人而已,赫扎若是想要,便带走吧,改日我再亲自为陛下挑选美人侍奉便是了。”
显然媚娘这番话是故意说给赫扎听的,她将白晚舟贬得一文不值,倒也平顺了贡扎的气,真就没见贡扎再多说什么了。
而赫扎听着这番话,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就多谢哥哥割爱了。”
他说罢,也不再等贡扎和媚娘反应,抱着白晚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宛建都在沙漠之中,昼夜温差很大,再加上如今本就是寒冬时分,夜里狂风大作,吹得人面颊生疼,但也不见赫扎吐露出半个字来。
他就这样默然地抱着白晚舟往前走着,而白晚舟则是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总觉得自己是方从一个虎穴里脱身,又被丢进了另外一个龙潭之中。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赫扎抱着白晚舟来到了一处新的殿宇之中。
这处殿宇不及贡扎和媚娘的寝殿那样奢靡,一眼可见的便是富贵无量,这间殿宇里除却贵气,让人立时便察觉的是不可窥测的神秘。
桌案上,博古架上摆放的东西都很是不寻常,甚至有些是连白晚舟都瞧不明白的东西。
还不等她多打量几眼这殿中的陈设,赫扎突然松开手,将白晚舟安置在了一张整洁干净的床榻之上,还不及说什么,白晚舟便见他又迈着步子匆匆出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