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把她安置到哪里去?”白擎苍紧紧搂着红岄,根本不愿意松手,“红岄如今都已伤成这副模样,我真把她带回白府,他她还有力气,还有能力对祖父和舅舅做什么吗?”
“只要是还能张一张口,就都不好说。毕竟,如果想要和大宛的人里应外合,一张嘴也就足够了。”黑暗里,白晚舟的话一如缥缈深远的火把光,能看见、能听得见,却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小舟你——”
白擎苍张口想要反驳,却被红岄艰难地抬起手给拦下来了。
“爷,王妃生出这样的担心,也全都怪我……是我失信于人,怪不得王妃谨慎。我确实不应该回白府了,大宛的人若是知道我又回到了白府,再有什么动静也难说……”红岄艰难地说罢,攥着白擎苍衣袖的手才脱了力。
“可是红岄……我的亲生孩儿不在身边,如今你也满身都是伤,不留在我身边、不让我亲自看着你,如何能让我安心啊!”白擎苍反握住红岄的手,那柔弱无骨的手被他攥在掌心之中,已不剩几多温度了。
“我能同意红岄离开地牢修养伤势,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哥哥。你怒意当头,可以不顾一切护着红岄,但我还清醒着,我不能也和你一样不顾一切。”
白晚舟面对着白擎苍,始终是发不出多大的脾气,毕竟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白擎苍是真心关心她、保护她的人,可是……今夜白擎苍的所作所为确实很让人失望,说不埋怨、没有不满,那是假的。
听罢这番话,白擎苍或许是这话在生气,又或许是也无话反驳了,最终是没再开口。
看着那二人两厢依偎着,南宫丞也不忍见白晚舟独生孤立着,默默走到她身边,说道,“不如,就把她安置去白府附近那间,这阵子租赁下来的宅子里?”
南宫丞很清楚白晚舟和红岄从前的情分有多深,如今却变成现在这般田地,白晚舟心底也不会有多轻松。
那种自己用心呵护、关怀着的人,到最后却发现对方竟对她有所图谋,这种感觉……如何能好受?
此时的白晚舟心底确实很不好过,但她知道,看似沉静许久的大宛,突然在白府里做起手脚,是绝不可能愿意就此善罢甘休的。
所以她必须安排好红岄,不能让她再有可乘之机。
白晚舟望向南宫丞,思索起他这番提议的可行性,最终颔了颔首,“可以,那是个可以独立看守的宅子,离白府近一点哥哥也能随时照顾到,那就把红岄安排到那里去吧。”
说时迟那时快,南宫丞和白晚舟夫妻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把这件事情敲定下来了,根本没有再询问过白擎苍的意思。
不过,目前在白晚舟眼里,白擎苍也已经没有话语权了,他说或者不说,拒绝或是答应,都无关紧要。
分别从淮王府和白府配来的人,很快就抵达达了大理寺。
其实若是白府的人看护着红岄回白府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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