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阿朗惊大嘴巴,“爷,这可是城西门,离淮王府二十多里路呢!没有马,没有车,您让我走回去吗?”
“自己想办法。”
谁要管他!不走回去难道还带去别墅当电灯泡不成。
晚风拂过,车帘飘起,守城官瞥见车内一抹翠色,顿时明白了什么,满是同情的看了阿朗一眼。
南宫丞赶车不如阿朗稳,但是比阿朗快很多,白晚舟掀开帘子,只见夜空沉沦,乌云蔽月,朦朦胧胧的风也尤其冷,没一会竟噼噼啪啪的下起了盐豆子。
“南宫丞,下雪了哎!”
这是新年初雪,较之年底的大雪,雪花温柔许多,朵朵飘在空中缱绻片刻才肯落下来,仿佛不舍娇柔贞洁的身段落入尘泥一般。
南宫丞勾勾唇,没见过世面还没见过雪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雪天泡温泉才是真正的享受。”白晚舟嘀咕道。
还挺内行。
“滇西也有温泉?”
“额。”鬼知道滇西有没有温泉,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南宫丞比猴还精,说漏嘴万一他去找白秦苍对峙就完蛋了,“我看书上是这么写的。”
“就你还看书?”南宫丞听不下去了,“我今天上午去宫里跟父皇请安,你知道父皇说什么吗?”
“说什么?”
“父皇赏了几个字帖,让我带给你练练。”
白晚舟:……
南宫丞坐在车把式上,身子微微后仰,白晚舟坐在车里,身子往前倾,一片片雪花染白了两人头发和眉眼,两人浑没知觉,一路闲扯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别墅门口。
只见小小一个别院,只有轻舟阁白晚舟的卧房那么大差,四周种了一圈苍翠的湘妃竹,竹林围成小院,院中几株寒梅映雪,一条碎石小径直通木质的小屋。
屋顶挂了一枚鸡翅木牌匾。
浮生若梦。
来之前,白晚舟还在想这是什么鸟名字,真到了这里,恍然发现这名字实在应景。
浮生偷得半日闲,昨夜闲潭梦落花。
雪美,竹林美,梅花美,连别院名都这么美。
南宫丞推开木门,只见里面陈有蒲团茶具,小几上还有一盘棋,很干净,物件也齐全,约莫是有人定期来打扫。
南宫丞起了炉子,一边烹茶一边喊白晚舟过来取暖。
白晚舟一心惦记着温泉,哪有心情喝茶,“温泉在哪里?”
南宫丞修长的食指朝后指了指,“在后院。”
白晚舟打开后院门,迎面扑来一阵夹着硫磺味的温暖水汽,因水汽温暖,鹅卵石小径上还有青苔,白晚舟正准备出去,南宫丞已经道,“小心苔滑。”
“知道知道。”
白晚舟脱了鞋子,赤脚小心翼翼的踏出去,走到池边坐下,将两条腿放进水里。
挖,好爽!
南宫丞泡好茶,端了个茶盘到池边放好,便静静的开始脱衣服。
一件件扔到旁边木架上,外衣,上衣,裤子……亵裤。
“喂喂喂,你干什么?”白晚舟惊慌道。
“下去泡汤啊。”南宫丞耸了耸精壮的麦色双肩,像看个傻逼一样看着她,不脱光下去泡汤难道学她只是泡泡脚吗?
“这里有几个汤池?”
“一个。”
白晚舟咽口口水,“你不是说让我放松的吗?你怎么自己下去了?”
她原以为可以分开泡,既然只有一个池子,至少也要她先泡完他再泡吧。
“你也下去就是。”南宫丞说完,已经脱下身上最后一片布料,用一个优美矫健的姿势跳到水里。
妈的,溅得白晚舟一身水!
白晚舟抹了一把,“我俩一起泡?你要不要脸啊!”
南宫丞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不是好好挂在这里。
白晚舟正待让他滚出来,让她先享受,南宫丞已经不知不觉的游弋过来,一把将她扯入水中,“装什么矜持,都一起睡过那么多觉,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
“啊!!”白晚舟像个落水旱鸭拼命尖叫,好不容易站稳,发现南宫丞正用一个很羞耻的姿势从背后揽着她。
“你疯啦!我衣服全湿了,明天穿什么回去!”
“这里有换洗衣服。”南宫丞不管不顾的开始剥她,穿着衣服泡汤。莫不是个傻子!
“别脱我衣服!你先出去我再脱!”
“我吃饱了撑得吗?”南宫丞眯眼。
“那我不泡了!”白晚舟扭着要跑。
“别动,已经快憋不住,再动就要爆炸了。”
白晚舟俊脸一红,果然感觉臀股之间有什么不良之物抵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