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多管闲事

    时间匆匆，春去秋来，十年光阴一晃而过。少年变成了青年。

    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水马龙，这里是京城。曾经的少年袁十一换了学名叫做袁非凡，他十年寒窗苦读，终于来到了京城参加殿试 的科举。京城的繁华远超想象，王公贵族寻常可见，更有无数的小国使臣，四面八方的生意人来到此地。

    袁非凡背着行囊，来到一家京城边沿的破旧小店投宿。这破旧小店，用木板隔出很多小房间，隔壁的鼾声，说话声都清晰可闻。

    只听得隔壁一个粗声道：“兄弟有所不知，最近春满楼来了一个女的，那姿色简直让哥哥我流口水呀，听说只卖艺不卖身，好多小哥都竞价买这女人一个晚上呢。”说完，便有一片推杯换盏的声音，“喝，咱们赚点钱不容易，刀尖上讨生活，该吃吃该喝喝。”

    另外一个男子道：“这春满楼乃是京城第一名楼，这小娘子既然卖艺不卖身，一定难得见山一面，大哥又是如何瞧见的？”

    “弟有所不知，那日我随京城四少的秦公子去春满楼。那秦公子豪掷一千两白银方得闻奏这花魁琵琶一曲，我在屋外守护，透过纸窗漏洞，方才瞧的那美人。那小娘子长的可是俊哦，能够和那小娘子睡上一觉，我宁愿一年都不喝酒了。”

    “秦公子，莫非是当朝宰相的小儿子秦载玉小公子，怪不得出手如此阔绰！要是我有个一千两，离开京城远远的，买个大庭院做点生意，再娶两个老婆，岂不美滋滋！”

    这袁非凡听得两人喝酒聊乐子，心里有点心生摇曳，他想象不出秦载玉小公子花了一千两白银就为了听这美娇娥弹奏琵琶一曲。他拨起油灯，继续读书，离殿试没几天了。

    有道是“小楼一夜听风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春雨淅沥一晚，袁非凡等到隔壁两人酒醉散席后方才卧床。孤枕难眠，他想起母亲操劳过度，积劳成疾，几年前离开了人世。他守孝期满，便进京赶考。暂住这简陋的旅社，举目无亲，既孤独又是无聊。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春燕啄春泥。”京城里春意盎然，桃李之花争妍斗艳。他独步行走于湿漉漉的街道上，听得远处一阵阵熙熙攘攘，人群围集。那人群中传来一阵哀嚎，甚是凄惨。

    袁非凡快步过去，只见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公子哥正挥舞着马鞭抽打一个衣衫简陋的人。那被抽打的人，脸上有几条血印，衣服都抽烂了。那公子哥道：“最恨奴才告密，我去春满楼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我父亲的？”

    那奴才道：“老爷问起来逃不过，所以才如实奉告的。要是老爷知道我撒谎，恐怕我一家老小都没命了。少爷行行好，奴才也是逼不得已，求求少爷饶了奴才这一次吧！”那奴才跪地苦苦求饶。

    没想到这公子哥反而打得更加凶狠了。“不值钱的东西，老子最讨厌背后告密了。今天不把你打个半死，就不知道老子的厉害。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在背后拆老子的台，还要命不要！”马鞭“啪啪”往打在这个老奴的身上，那年轻人还是觉得不过瘾，竟然抬起脚来踩踏这奴才的脊背来。

    这奴才不敢还手，也不敢逃避，嘴里发出一阵阵呻吟。

    “住手，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你也敢如此放肆。”袁非凡喝道。

    那纨绔子弟回过头来，看到一个衣衫破旧的人在人群中怒目握拳，道：“我教训我家不听话的奴才，你算是哪根葱，赶紧滚开，别让小爷看到！”

    袁非凡握紧拳头，道：“他虽是你家奴才，但是王法有规定，即使犯了死罪，也要官府才能判决。你这样打下去，他不死也残废，你未免太过分了。如此暴虐，如何赢得名姝芳心？”这最后一句话，甚是惹怒了秦小公子。

    他转过身来，从上往下大量了一下袁非凡：“你不知我家是什么门第？我家即是官家。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拿下。”

    两个侍从迅速把袁非凡拿下，将他捆绑在一根木头上。秦小公子道：“你竟然说我不能赢得梦瑶的芳心？那婊子也只是个贪财的货色，我需要赢得她的芳心。那剑来，我倒要看看你怕不怕死？”

    袁非凡大感不妙，没想到功名未酬，竟要死在这人手上。天空春雷滚滚，一会儿又阴了下雨了。

    秦载玉举起宝剑，要来砍几剑来泄愤。谁料天上一个炸雷，将秦载玉电死在当街上，他从头到脚都电黑了。那群众唯恐被牵连，一哄而散了。

    秦宰相闻得他最小的儿子被雷当街劈死，起因是一个多管闲事的路人，他决定要让这个路人受尽天下最残酷的刑罚。

    袁非凡被投入死牢，受尽毒打，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