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脱就站到了花洒下面。
“冷……”
陆溪冷的直打哆嗦,不过被冷水这么一浇,身体居然舒服了许多。
后背靠在墙壁上,身体忍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就这么淋了十几分钟的冷水。
外面,靳星夜在敲门,“陆溪,好了吗?”
陆溪不想回答,心想这人怎么还不走,她这会儿身上湿漉漉的,怎么出去啊?
可她不答门外的男人就不走,时不时就问她好了没有,要不要帮忙。
帮个屁忙啊!
陆溪心说你要真想帮忙就快点走啊,要不然我怎么出去?
“没、没事……”陆溪关了花洒,冷的忍不住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衣服,就在卧室的床上。”
浴室里什么都没有,浴巾浴袍都洗了,晒干之后她放在卧室的床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可以。”
门外的男人应声,去了她的卧室。
打开灯,卧室里的景致一眼就能看完,一米五的欧式软床,一张小小的化妆桌,一把椅子,地上铺着毛茸茸的毯子。
床尾处放着她说的衣服,浴巾浴袍,还有黑色的职业套装,以及——
那几片花花绿绿的布料乱糟糟地堆在一起,薄薄的,女人的贴身衣物。
陆溪等了好几分钟。
身体又开始热起来,尤其是小腹,那种难受的感觉犹如身上爬了一万只蚂蚁在作怪。
“笃笃”两声,男人的声音响起在浴室门外,“开门,衣服给你拿过来了。”
“放、放门口吧。”
陆溪身体冷冷热热的,一咬牙又打开了花洒,任由冷水从头顶上面浇下来。
“你怎么样了?”
“我……阿嚏、我还好。”
陆溪一开口又是接连的几个喷嚏,实在冷的受不了了又关上花洒,靠在浴室的墙上喘气。
忽然,“咔哒”一声,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陆溪脑子已经差不多要糊住了,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双全是水的眼睛蒙蒙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
那男人手里还拎着她的衣服,一套淡粉色的浴袍,还有黑色的贴身衣物。
“你……”
陆溪喘息着,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好像干的发不出声音来了,愣愣看着走进来的男人,一时连躲都忘记了——
浴室就这么大一点地方,也无处可躲。
靳星夜就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了陆溪的心头上一样。
“跟你说了会感冒,这么一直淋冷水不难受?”
他随手关了她刚刚打开的花洒,宽大的浴巾兜头盖在了陆溪的脑袋上面。
“唔——”
陆溪闷叫了声,浴巾被拿开,沿着脖子裹在了她的身上,靳星夜说:“先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吧。”
“那你、你先出去啊。”
他一个大男人杵这儿她怎么换衣服啊?陆溪这会儿神智虽然是清醒的,但身体还是忽冷忽热的难受,浑身也没什么力气,仿佛随时都要站立不稳一般。
“你自己一个人能行?”
陆溪难受的厉害,喉咙都要被烧干了似的,一边抬手扯浴巾裹好自己难受的身体,一边脑不过心有气无力地说了句:“那不然你要帮我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