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并不招惹,看着他往知青所走,又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他去干嘛?
陆靳野默默地跟在那两人身后,直到他躲在高大槐树的阴影里,看见了宋枝从楼上下来。
步履不慢,但陆靳野看着,好像过了几辈子那么漫长。
原来他是去见宋枝了。
陆靳野不想究其原因,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阿寅找到陆靳野的时候,他已经在河坡上喝得烂醉了,身边只有两个小杯和东倒西歪的酒瓶。
倒没喝的烂醉,在阿寅来的时候还递了个酒杯给他:
“来……来了啊,陪我喝一杯!”
陆靳野背靠着树干喝得七荤八素。
阿寅见状有些生气,半蹲在他身边:
“阿哥,你为了个女生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她根本就不值得你……”
他话还没说完,陆靳野一把揪过他的衣领:
“不许说宋枝的坏话,你也不行!”
阿寅拿陆靳野没办法,却也不清楚各种原因,扯开陆靳野的手,气鼓鼓地去找宋枝。
真是服了!
阿哥从前也不是这样的啊!
难道那位宋知青也是同道中人?
可他研究来研究去,阿哥也没有中了情蛊的迹象啊?!
阿爸说得没错,女人就是邪门!
阿寅皱着眉头,嘀嘀咕咕边走边念,看到大黄在左顾右盼,上去就踢了它屁股一下,大黄还以为这人在和自己玩,直接咬了一口阿寅屁股飞快地跑了!
阿寅撵了好远没跟上,气得他原地打转。
转头一看,眼前就是知青所,不少人朝着他身上的苗族服饰投来异样的眼光,银饰叮当响,阿寅的沉默震耳欲聋。
这么快就到了?!
阿寅看着女知青说,不敢进去,在心里犹豫不决走来走去,落在旁人的眼里就变成鬼鬼祟祟了!
“你是什么人?在这走来走去蹲点啊?!”
一个女知青抱着盆和毛巾,警惕地看着他,正是卫媛媛。
面若银盘,眉清目秀,连说出的话也如珍珠落玉盘般,清脆又利落。
“我,我……”
阿寅不过半大青年,还是第一次被女知青搭话,他汉话不甚熟练,磕磕巴巴道:
“蹲……点是什么意思?我……我不是坏人,我找宋枝!有事说!”
卫媛媛扯了扯嘴角,大晚上还能有什么事情说,还不是男人之间争风吃醋那点事儿?!
要不说漂亮的女人危险呢,宋枝确实有这实力把这苗寨的弟弟迷得七荤八素。
卫媛媛敛了神色,正色道:
“行了,你在这站好了,不要乱瞧乱看,我去帮你喊人!”
就当是日行一善了,卫媛媛睨了他一眼,立刻转身离开了。
这苗族的儿郎,长相倒是都出色,眉眼深邃,格外俊秀,一个两个都来找宋枝,这宋枝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啊!
晚风微拂,带着女子身上的桂花皂香将阿寅裹挟,他乖乖站到角落,鼻尖微动,将他的理智搅巴搅罢成了一坨浆糊。
好……好香。
他觉得阿爸说的也不对,女人明明不邪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