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闲……”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
“师尊可真是关爱门中弟子啊,就是不知道,师尊还记不记得弟子呢?”
熟悉的是音色,陌生的是音调。
来人赫然就是师以云口中即将要去寻找的苟玉成。
入了魔的苟玉成。
黑袍青年依旧是那般清俊的模样,却带着满身魔息,青年装模作样地朝师以云拱了拱手,若是脸上没有那过于明显的嘲讽笑意,若是身上不是这般满是魔息的话,其实和托云峰上的那个清正的大徒弟没有什么两样。
他竟然敢直接来此。
而且还能避开护宗阵法,不引起掌门的丝毫察觉。
足见其修为的高深。
不过……他来此是何目的呢?
师以云站起身来,圆眸微微眯起,垂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地掐了道传音决给掌门师兄,旋即召出了朝云剑,顺势不着痕迹地把小池护在身后,看着来人淡声道了句:
“玉成。”
“师尊原来还是记得弟子的,也不枉费弟子专程过来一趟。”
青年话语里的阴阳怪气险些就要溢出屏幕了,师以云皱着眉,心里隐隐有些奇怪——
看青年这样子,仿佛早就知道她已然得知他入魔之事,可明明之前在他所谓的魔殿之时,她是隐着身的……
难道是她什么时候暴露了?
若是不慎暴露了,那他为何没有当场揭穿?
短短的一瞬间,师以云脑子里就冒出了许多疑问,但眼下很明显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
要紧的是抓人。
抓好人之后再论清白与否也不迟。
打定了主意,她稍稍往前一步,试图用言语劝说对方跟她去主峰:
“玉成,你如今这般情况,需要跟为师去一趟主峰,若如有什么冤屈或难言之隐,届时师门定能还你清白。”
“弟子若是说不愿呢?”
青年缓步逼近,略带暗紫的眸子紧紧盯着师以云,以及……师以云身后的付池。
见此,师以云直觉不妙,正想抬手施法先把小池送离峰之时,眼前一道黑雾飞速闪过。
面色诡谲的青年五指成爪,控制着黑雾直直朝少年而去,只一瞬间,黑雾便牢牢地掐住了小池的脖子。
师以云:!!!
“住手!”
见青年完全没有停下力道的意思,她心一沉,索性也不再纠结,持着剑直直指着青年,声音冷静:
“为师虽不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你现在住手,或许还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的青年忽地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笑得连眼角都微微泛起了生理性水花,
“师尊啊,您怕是还不知道弟子这些天做了什么,彻底堕魔不说,勾结魔族、杀人屠村、残害同门,这一桩桩,一件件,请问师尊,哪一个是能轻轻揭过的呢?”
勾结魔族,杀人屠村,残害同门。
每一样单拎出来都是足以处以极刑的重罪。
师以云死死皱着眉:“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