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话说出口,只见眼前的师尊忽地往前一动,摇摇晃晃地,似乎想要做些什么。付池见状心一急,生怕她不慎摔倒,连忙伸手扶过对方。
谁承想师尊不仅没有借此稳住身子,反而整个人都朝他压了过来,同时双手还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不肯放,差点惊得少年原地摔跤,连带着师尊一起跌倒在地。
“师……师尊?”
“热……你别说话,嘘——安静……”
热昏头的某人已然神志不清,只觉不能放眼前这个散发着清凉之意的大冰块走。
见这冰块不知何时长了张嘴,兀自讲着些听不懂的话,师以云有些不耐烦,干脆直接伸手捂住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不捂还好,这一捂,直接让师以云发现了这个大冰块最为凉爽的地方。
圆眸一亮,某人喜滋滋地把自己的脸都贴了上去,至于那张不听话的嘴,她便用指尖捏了起来,这样就不会妨碍到她和大冰块贴贴,又能保持安静。
真不错。
师以云模模糊糊地想着,不断地用自己的脸蹭蹭冰块,就是这冰块好像有些不老实,一副不大乐意给她贴贴的感觉。
第三次被迫中止贴贴的师以云终于皱起眉,“你干什么?哪有你这样做人冰块的?一点自觉都没有?赶紧的,过来给我贴贴——”
付池:……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侧过头挣开了某人捏嘴巴的指尖,一边赤着脸躲开师以云过分的亲近,一边则是试图开口唤醒对方的理智。
然而,很显然以失败告终。
造成的结果就是——
某人黏得更起劲了,眼看着就要不满足于脸部贴贴,那双蠢蠢欲动的手俨然一副要朝少年衣领里边进军的模样。
付池被师以云指尖带出的几乎可以生生将人烫熟了去的灼人温度吓了一跳,连忙摁住师以云的双手,一双黑眸不知何时染上了些许赤红之色,就这么死死地盯着赖在他怀里的人。
“师尊,你,你是清醒的吗?”
少年人向来清越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有些紧绷,像是在勉力压制着什么,又像是刚刚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心里的那头怪兽开始有了挣脱牢笼的征兆。
付池的视线从师尊眼角的水意浅浅划过,来到她那不点而赤的丹唇,往下,则是由于衣领被她自己扯开些许而被迫显露出来的紧致锁骨……
那锁骨之上,染着层似有非无的粉色,隐隐约约,看得人喉咙发紧。
他咽了下口水,埋在左胸膛之下的那颗心脏跳动得愈发急促,一种以前从未想过的念头此刻以一种再清晰不过的形式呈现在眼前——
他好像……想要大逆不道一回。
曾经掩藏在三年岁月里的隐约情愫,那些莫名其妙的拈酸吃醋,那些想要追随一辈子的心思……仿佛在这一刻都有了解释。
他对师尊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但这是不对的。
少年心想。
眼下的师尊明显是不清醒的,可他还是开口问了这明显多余的问题。
也不知道是在问师以云,还是……在问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