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长姐红了眼眶,肖水生的鼻子也酸涩起来,他哽咽开口:“阿姐……我、我只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日后阿水不会再偷跑出去惹你伤心了。”
“你知道就好,”肖银花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泪,随后拉着他坐下来,关心询问,“吃过午饭没?瞧你瘦的,再吃一些吧,我让下人去备饭!”
“不用了阿姐,我回来是有一事想劝劝你……”肖水生原先吃过不少白面馒头,现在饱得很,因为心中时刻想着给长阳公主分忧解难,所以他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近来的遭遇都一五一十说与了自家阿姐听。
对方听着他的话,表情从心疼转为庆幸,随后又凝重起来,最终开口坦白:“上午的时候那位公主派了父母官来游说,我心有余而力不足,顶多支十几人过去帮忙筑堤,其余的什么也拿不出来。”
肖水生不免诧异地追问:“阿姐,咱们家底什么样你我最是清楚,不可能今年一番水灾就连做善事的钱都拿不出来吧?”
“你懂什么!”肖银花眉头一皱,看起来很是不悦,相貌周正的小伙子当即想到了什么,便着急地说:“你莫不是把钱投进了江南商会买蚕丝?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阿姐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中年妇人只好放软神态劝他:“阿水,今年江南各地水灾,蚕丝稀贵,当时我低价买入不少,现在只需压一段时间后再高价抛出,就会大赚一笔,到时候我就带你定居汴陵,踏足纺织业,成为真正的商贾之家,你且耐心等待些时日可好?”
“不好!”肖水生性子执拗,他拉着自家阿姐的手臂分析起当下的局面来:“你只知今年蚕丝稀缺,那你可有想过品质问题?这些时日大雨涨洪,淹了不少桑田,饿死不少白蚕,是以桑农无新丝可卖,商会无新丝可收,你觉得你手里低价买入的丝,还会是好丝吗?”
“即便是陈丝,不也照样是丝?是丝就会有人要,更何况如今一丝难求,你莫要再说了,我是不会亏本的。”
“阿姐!”
见人不听劝,肖水生着急地解释:“我们以前从未踏足过丝业,其中险恶不是你我能想象的,你别被一时的涨浮假象所蒙蔽了,更何况商会心黑,说不定卖给你的不是好丝呢,倒不如趁现在早早脱手,腾些钱出来资助穹山百姓,也好在功德碑上落个名,流芳百世啊!”
肖银花听得他这番话气得甩了他一耳光骂道:“混小子,你莫不是在咒我赔本?这穹山百姓的死活与我何干!”
“阿姐……”
肖水生捂着红肿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阿姐,久久地说不出话来,然而对方只是强压下心疼,开口吩咐:“来人呐,把少爷给我禁足,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走,更不许任何人来见!”
天气开始转阴了。
午睡后起来的人坐在厅内悠闲地喝着大碗茶,再配以两三个窝窝头,这样式在穹山倒算是比较奢侈的下午茶了,但半夏瞧了只余心疼与担忧。
殿下姐姐从便小锦衣玉食,这等子寒酸的东西下肚,不会把养得精细的胃给吃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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