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公主对他的印象定是不好了,真是白费他今日一身精心打扮。
那卫盈真是该死!
假哭卖惨的某人忽觉脊背一凉,她转头看看目光阴恻恻的美男,立即生出一种自己出了长阳府就要归西错觉,她赶紧止损,改口自责道:“不过也怪逸书口无遮拦,脑子糊涂,分明是要关心殿下的身子,可话一出口就变了味,这才惹得小爵爷恼逸书。”
因为陶将军战功显赫,除了良田钱财之外,祁元女帝还赐了个爵位给陶晟儒,相比之下啥也没有的卫盈就卑微得多了,也难怪会被对方欺负,不过到底还是她自己嘴欠的缘故。
颜珂按按发疼的额角,暗道这卫盈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说她情商低吧,又会看人脸色,不低吧,有时候说话又确实比较欠。
实在想不出来什么调解法子的长阳公主便摆摆手,示意这对欢喜冤家先坐下喝茶,然后吩咐青缨命厨房早些准备午膳,这才跟他们聊起天来。
“今天可是国子监休沐?”
“不是,”卫盈喝了口清香四溢的花茶,吊儿郎当地说,“要不是面前这位爷动手,我现在定在国子监听那些人讲什么酸文,哪还能来殿下这快活啊。”
陶晟儒也开口解释:“我、我才禁完足,应家、家母之托来探望殿下,还、还带来了一些药材,请收下。”
他从袖中掏出了清单给颜珂过目,上面列举的东西有些是千金难求,丝毫不逊长阳府库房里的那些药材。
颜珂心知这些是陶将军用来感谢她救了陶晟儒的,如果不收下的话,以对方的性子明天恐怕就会亲自登门拜访,这要是传出去难免会有什么影响。
于是她便将这份清单递给了一旁的下人,让其交给府中管事去门口与将军府的人交接妥当。
见此陶晟儒松了口气,眉梢也含带笑意,也不知在高兴什么。
一旁的卫盈瞧他这副含情脉脉的痴样,不禁搓搓手臂,小声腹诽:“骂我时倒不见得你结巴……”
颜珂赶紧用手肘碰了一下这嘴欠的家伙,示意其闭嘴,卫盈只好闷头喝茶去了。
这下气氛倒融洽了不少,午饭吃得也尽兴,只是陶晟儒身为未出阁的男子,不便在此久留,吃过午饭就先告辞了。
见人家拿着鞭子离开,压抑的卫盈又活跃了起来,她当下便道:“公主我们去喝花酒吧,我早已定好那清怀楼的天字一号包厢,还有花魁春华公子抚琴!”
颜珂听得心痒痒,她在家憋了许久,今朝一定不醉不归!
一旁的青缨只得提醒她小心身子,随后便安排马车去了,像这种场合她都是回避的,所以为了有人能照顾一下伤未好全的殿下,她倒是想起了后院的某人来。
“公主伤势未愈,还是让念安随行照顾一二吧。”
临上车之际,青缨自作主张地拉来了惊为天人的美男,看得卫盈都痴了去。
“殿下您这金屋藏娇够深的啊,逸书竟不知天下还有此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