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云暗叫一声不妙。
这时郭德、刘伟风等几人都站到了王春平的身后,就连庞云旁边的宇文忠白了庞云一眼后也站了过去。
叶世昌深吸一口气,旁边的普度和尚脸色也有一些难看。
庞云见状,立马跳起来指着所有人叫骂道。
“你们这群蠢材!废柴!咋的,仗着身上有个几斤几两的军功还想来上演“逼宫”这一套?我呸!王爷就是我们的主子,你们还想反了不成!”
庞云走到中间,背对叶世昌,指着这群人的鼻子跳脚道。
“你们一个个的牛气得不行了,居然在王爷面前拉帮结派,耀武耀威,我告诉你们,王爷无论想做任何事,你们都别想忤逆!只要你们敢!老子庞云拼了这身老骨头也要弄废你们!”
破天荒的,所有人对着庞云的指责都默不作声。
庞云以为自己说到了他们的痛处,更加生气愤怒了。
“宇文忠!当年你被数千梁国铁骑围住,还是老子去救的你!今日老子第一次后悔救你了!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小人!”
宇文忠听后,有些不在乎地挑了挑眉,这让庞云更火大了。
“不就是一枚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虎符吗,你们居然为了这种事情来为难王爷,你们到底是北疆的臣子!还是他天阳的!你们什么时候全投了天阳!”
“你们全部给我坐下,否则我庞云就此和你们割袍断义!一刀斩了你们!”
“没错!一刀斩之!”
这时王春平发话了。
“王爷!你就算今日即刻发兵攻打天阳,臣别无二话!挡在你面前的敌人俺都会一刀斩之!只求您能带上我!”
60岁的王春平率先跪了下来。
龙跃将军郭德冷哼一声,抱拳道。
“王爷!我郭德早就不想过这种没有打仗的日子了,我家那位混账儿子在小王爷的教育下,已经大有长进,还请能带上我父子俩,管他们什么天阳皇室!反正这南下中原,绝对不能少了我郭德!”
郭德跪了下来。
在文职干了多年的刘文风随即出列抱拳大笑道:“我家孙儿经常笑话我,见我天天书写文事,说我行军打仗的故事是骗人的!呵呵~我这位曾经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车骑将军,难道也要给人小瞧了?王爷,这次一定要带上我,我愿往!”
刘成风跪了下来。
宇文忠又白了一眼早已目瞪口呆的庞云,面对主座的叶世昌扯着嗓子道。
“既然天阳辱我主子,我能忍?咱就送皇帝老儿四个字--去他妈的!咱名字带个忠字,永远忠的是北疆,忠的是王爷,忠的是叶家!小王爷在外闹得再厉害,随他闹,我还想问问他们那些人够不够资格让我们家小王爷闹呢!嘿嘿~王爷,这趟一定要带上我!你要知道咱只要舌头还在,就一刻不会停下,喂!你知道为什么吗?救命恩人?”
宇文忠噘着嘴看向庞云。
庞云条件反射般地问道。
“为什么?”
“哈哈!因为我嘴贱呗!这军中没了我这条舌头叫骂,那些年轻人怎么冲锋!”
众人听后哄堂大笑,就连叶世昌也笑了起来。
“求王爷带上我!”
宇文忠跪了下来。
紧接着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
“我北疆众将,誓死追随王爷,求王爷带上我们!”
庞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眼睛有些湿润。
宇文忠跪在地上抬头不满道。
“想什么呢!还不跪,这点儿默契都没有,怪不得你是我们中最年轻的!”
庞云听闻连忙转身向叶世昌跪下,嘴里说道。
“也请王爷带上我!”
普度和尚吐出一口气,从袖口拿出一锭金子递给叶世昌。
叶世昌一把抓过来,嘴里还小声叫骂道。
“这把又是我赢了!”
“我说过了,王爷有大智慧。”
叶世昌站起身来,看着跪拜的众老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自豪。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一个个深藏不露呀!”
听着北疆王爷的调笑,众人都抬起了头,跟着笑着。
在叶世昌眼里仿佛看到了十年前,众人也是在这里与自己一起破釜沉舟60万北疆军对阵百万梁国军队,不曾有一个人说出过一个怕字。
虽然他们头发已经白了,样子也老了,可定欲留住春风住,归来依旧是少年。
“有可能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北疆会过上一段时间苦日子,你们可考虑清楚了?”
这时王春平等人都站了起来,资历最老的他说道。
“王爷,俗话说得好,个小不拉架,人穷不说理!没钱不入众,言轻莫劝人。力微不负重,遭难莫寻亲!这些话都是屁话,只有苦尽甘来时再讲来时路,才是真!”
叶世昌哈哈一笑,“好一个苦尽甘来!今日都别走了,和我好好喝上十几坛跃龙香。”
“好!!”
众人笑着应承道。
普度和尚微微一笑,看着眼前一群都半白之人,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
“师兄想不到吧!师弟我能在这里找到我的禅机,谁说心静便能见到如来,我从来不喜欢去见如来,我法号为度,自然喜欢以己度人,送别人上西天见如来最好不过,哼!天命不过尔尔...”
“当你看穿真相时,是否依然能心如止水,当您光临天下时,是否又能心如止水?师兄啊!师弟这次又先行你一步了,呵呵。”
这时王茯苓满脸开心的小跑的议事厅外,见众位大人和王爷兴高采烈地说着话,一时不敢上前,只得在门外候着。
普度和尚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于是他十分识趣地带领众人去王府庭院里准备开席,而王爷叶世昌却走在最后。
王茯苓抓准机会,小跑到王爷身后,小声地说了几句。
叶世昌一下愣住了,呆立当场,其他人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异样。
“你这脉像真的搞清楚了吗?”
“小人发誓绝无半点差错。”
“行,下去吧,这几天就不用过来了。”
“是,王爷。”
待王茯苓离开后,叶世昌低头想了想,又有点心烦,又有点儿高兴,嘴上还不把门地来了句。
“那药真他娘的灵..”
过了一会儿有下人过来叫他赴宴时才回过神来。
他离开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不过是一副很苦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