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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薛睿按照纪封的交代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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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早上段翱翔奚落他时说的一句话:你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吃了伟歌不做不行,说到底是你自己定力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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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定力不深,这世上就没有定力深的男人。
他起身抓起西装外套就向外走,直奔自己常去的私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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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里显示,他还真不只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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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许舒心些,因为科学证明了不是他定力不够!是的确有很强烈的外力因素破坏了他的定力。
他同时非常愤怒。段翱翔居然敢这么搞他。
他在心里发誓,绝不能就这么放过段翱翔。
他马上开车回了酒店,亲自去做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他从酒店老板那里要了授权,然后去到保安部的监控室,提出要查看一下昨晚顶层的监控录像。
结果监控室负责人找了一会之后告诉他,昨晚顶层的监控录像从十一点往后就没有了,看样子像是被人刻意抹掉的。
纪封想了下,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员工以外的人来过监控室。
负责人去问了值班员工,带回来的答复是:昨晚确实有外人来过,是顶层贵宾段先生的助理,他说段先生丢了重要的东西,他想从监控里看看是不是有人给携带出去了。
纪封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查看丢失的东西只是个借口和假话,阿倪是特意过来抹掉录像的。
他倒有些奇怪段翱翔什么时候长了这么周全的脑子,居然想到如何善后了。
带着这个疑问,他返回顶楼,又去了段翱翔的套房。
段翱翔已经洗干净脸上的血,鼻孔里塞着两团止血棉花,人正蹲在沙发上呲牙咧嘴地喝着粥。
看到纪封又杀回来,他端着粥连人带粥都是一抖,整个人立刻戒备起来向后一缩:“你没完了?打我一次不够,又想来打我?”
纪封冷冷瞪着他,问了声:“昨天你在我酒里下东西了?”
段翱翔一挑眉:“反正怎么龌龊你就怎么想我是吧?那你就当我给你下了呗。”马上他表情一变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怎么,不肯接受自己定力不深的事实,想要赖在嗑药上头?”
纪封眯眯眼。看样子不是段翱翔加料给他。
想想也是,段翱翔根本就没长能让事情周全起来的脑子,他想的事情一向幼稚而且漏洞百出。
但阿倪不一样,他是半个混子,正事想不利索但坏事一向办得明白。
纪封想他已经想通整件事里最恶劣的人是谁了。
他突然问段翱翔:“阿倪呢?”
段翱翔脱口回答:“你找他干嘛,他办错事我让他滚蛋了。”
纪封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就走。
他回到自己的套房,直接走进书房,然后给他的私人律师打电话:“想办法帮我梳理一下这几年段翱翔在泰国发展的产业。再帮我查一个人,段翱翔身边的助手阿倪。这个人,要狠狠查,往能让他受到法律制裁的程度查。”纪封咬着后槽牙交代着。
他说过,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让他着了道儿的人,他一定不让对方好过。
昨夜发生的事太离奇太突然。在许蜜语的人生认知里,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有天酒后会在一个男人床上醒来。而她和这个男人,并不是单纯地各自睡觉,而是把能做的,居然都做透了。
许蜜语回到行政层就冲进更衣室的淋浴间。
她站在蓬头下,温凉的水从她头顶冲刷下来。
她回想着刚刚临下楼前,纪封叫住她、对她冷冷说了一句话。
他说:
——许蜜语,希望你以后长长脑子,工作的时候闭紧你的嘴巴,不要随便喝酒,否则等你的还会是今天这种后果。
她当时脑子一抽,就反问他:那你呢,你不是跟我有一样的后果吗……
她看到纪封的脸色一下铁青起来。
他几乎有些失控般地对她说:那我们就各自长自己的脑子、管好自己的嘴、不要随便喝别人的酒,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她感到他情绪似乎要崩溃了。很奇怪他竟显得比她更崩溃。
她赶紧落荒而逃。
站在蓬头的水柱下,她重温纪封对她说的那句话。不管怎么说,那是一句很有道理的话。她把那句话存进脑子里警醒自己。
她站在水流下闭上眼睛。她告诉自己不要去回想昨晚发生的那场脱缰错事的任何一个细节。
她任水柱使劲地冲刷自己,好像这样能把昨晚的痕迹冲刷干净,好像她还可以回到从前的自己,和纪封没有过昨晚那场一夜□□的自己。
可是纪封早上站在窗口前看向她的又自厌又冰冷的眼神,怎么也冲刷不掉,它们一遍一遍地鞭笞她。
那眼神把她看得好像是她把他弄脏了。
许蜜语想了想,毕竟未经客人明确许可,她最终没有清理养生壶,收拾完其他她就锁门退出去了。
早上张彩露对她交代这件事时大家都听到了,但她在对讲里询问张彩露的事只有她们俩知道。于是在大家眼中看起来,失职的人确切无疑是她自己。
正在这时,衣服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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