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什么?”
“你知道两宋时有青楼文化吗?”
“青楼?还文化?”
苏睿直接听呆了,在场众人也是眉头大皱,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不雅之事。
却见任平浑不以为意,笑笑道:
“这有什么?两宋时娼妓之风盛行,许多青楼女子都十分有名,只不过我没想到,到现在蒋总的九五宫廷这里居然也提供特殊服务?”
“什么!你再说一遍!”
“臭小子!你嘴下留心,当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吗!”
闻言,蒋氏父子立时怒骂起来。
蒋进文一挥手,大堂外十几个保安也闻声而动,迅速闯入。
“怎么?许你做,不许我说?”
任平满脸无所谓,看也不看那些保安一眼,以他现在的身手,动起手来绝不会吃亏,更何况也根本动不起来。
果然,一见这阵仗,早已憋着火的童谏一声怒喝:
“蒋瑞!你是当真不把姓童的放在眼里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请来的客人你也敢舞刀弄枪的!”
蒋瑞听得浑身一颤,内心深处的敬畏又忍不住涌上来,但一咬牙,还是坚持住:
“童总,不是我不给您面子,你也听见了,这小子满嘴胡言乱语,说的什么?这话可不是随意说的,就算闹到警察那里,我也可以告他诽谤!”
“你敢!”
“有什么不敢?告诉你,我们这里可有录音录像,交给派出所那就是铁证,不怕这小子狡辩!”
蒋进文紧跟着道。
童谏见蒋氏父子得势不饶人,也不由暗暗皱眉,心想任平指摘人家提供特殊服务,不知是听说了什么,还是张口就来。
若真是信口胡说,别人告你也是有理有据,可别因为一时逞口舌之快吃了亏。
此时,只有众学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们早听出来了,任平刚才的话应该是另有所指,可是到底指向什么却听不出来,四下一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不由十分费解。
涂文孝想了片刻,摇摇头:
“任先生,依你所言,这里的布置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涂老师明鉴。”
“见笑了,正要请教。”
他做了个拱手讨教的姿势。
任平也不客气,一举手,指向刚刚那个招牌的旁边一处。
细看时,是两盏灯笼,不过造型颇为奇特,不是常见的扁圆形,而是竖长形,下面有宽腹,像花瓶,又有点像某种花灯。
涂文孝一见就愕然怔住,苦笑一声,心想自己大意了,刚才怎么没发现。
许多学者见后也是哑然失笑,想不到蒋氏父子抄《清明上河图》也就罢了,还抄了个颠三倒四,净闹笑话,连这种东西都抄来了。
不过紧接着也暗暗佩服任平,心想己方这么多人,个个满腹才学,《清明上河图》都不知从头到尾浏览过多少遍,到最后,反不如他一人眼尖。
此子说要以一己之力拼过九五宫廷,绝非虚言。
“蒋先生,这两个灯笼也摘了吧。”
片刻后,有学者终于忍不住道。
蒋氏父子不明就里,看看任平,有看看众学者,一时犹豫不决。
苏睿早等得不耐烦,问道:
“这两个灯笼有什么蹊跷?别卖关子了,快说。”
任平耸了耸肩:
“你看这灯笼形状像什么?”
“像什么?我看看,是有点儿古怪,像没开的花骨朵似的。”
“差不多吧,其实是栀子果实的形状,这种灯笼有个别称,‘栀子灯’,或者红栀子灯,《清明上河图》里也有,”
“不过因为栀子花的果实通常是橘红色的,十分诱人,有引诱的意思,所以北宋时人常把这种灯笼悬挂在青楼妓馆、或者提供娼妓服务的酒店门前,”
“你想想,每到晚上,门口挂几盏这样鲜红的灯笼,多显眼,别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了。”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听完这简略的解释,苏睿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手指着那两盏灯笼,一手指蒋氏父子:
“我听懂了,怪不得叫红灯区、红灯区,原来是这么来的,蒋总这生意做得好啊,不愧是传承了两宋文化的顶级食府!”
想到这般弄巧成拙、画虎类犬的囧事,其余众人也不由好笑。
只有蒋氏父子两张脸胀得通红。
蒋瑞扭头瞪了儿子一眼:
“刚才几位老师说什么了?没听见吗?”
蒋进文一愣,忙不迭地点头:
“摘!我这就让人摘下来!”
说着头也不回地使唤人去了。
蒋瑞胸中气闷无比,想到己方精心布置用来加分的场景,反让任平露了脸,更是咬牙切齿,一摆手,当先往里走去了。
苏睿还在两边雅间的装饰上四处打量,见他领着众人走了,笑道:
“这里还有其他地方,蒋总不再带我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