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纪胃口不大好,怕见了蒋总吃不下饭。”
“也罢,那只好等日后了。”
蒋瑞也不生气,略一抱拳就折返回去。
看得出,之前他还顾及着童谏的颜面,有所忌惮,如今既已撕破脸下了赌注,也就不怎么在乎了。
童谏冷笑一声,拍了拍苏睿肩膀:
“行了丫头,逞口舌之争算什么能耐,等三日之后赢了他岂不痛快?”
“不错,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听到没任平!”
“听到了,我会好好准备的,别这么大声。”
“我有大声吗!我很冷静!”
“好,好,别说了,耳朵快聋了。”
任平连忙躲到一边,下楼和童谏告别后,便开着那辆破皮卡,载着苏睿离去。
涂文孝等人也乘车返回南大,沿路议论纷纷,尤其对任平颇多好奇:
“原来他就是前段时间传言的任平,难怪能一眼认出食屏这种东西。”
“青年才俊,名不虚传,不过听说他擅长收藏的是古钱币一类,餐具之流多属杂项,怕不是他的强处。”
“这倒不用担心,他既然敢应承比赛,自然心中有数,我们只管评审就是,”
“话说回来,对这次两宋宴席我可是满怀期待,为保公正,我们也得事先多做功课,实在不行可以多找几个专家一起评审,你说呢涂老师?涂老师?”
眼看涂文孝低头沉思,有些走神,众人忙叫醒他。
涂文孝听了,恍然一笑:
“多找几个人进评审团?巧了,我刚刚也在想这事,你们觉得何教授怎样?”
“何教授?何溯源?他学识是有的,不过是不是年轻了点儿?”
“不妨,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些年他为了追溯他进士何家的渊源族谱,对许多朝代古籍都有研究,两宋文化也颇擅长,我看可以找他。”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如果此时任平在场,一定会觉得何溯源这三个字十分耳熟,再一听进士何家四个字,就能猜到是什么人。
可惜他已经离开,而且在苏睿的威逼下,既没回南大,也没去医院或者人壬斋,而是直接到瀚海行去见苏睿的爷爷,苏老太爷。
这位苏老太爷原名苏明瀚,年近八十,辈分极高,即便在春秋盟九大家中也是备受尊敬的一位,只因近年来极少露面,所以许多人不知道。
不过蒋氏父子却不同,即便是年纪轻轻的蒋进文,对于这位和自家有世仇的人物也是颇为熟悉。
众外人离去后,九五宫廷总经理办公室,父子二人正面对而坐,各自沉吟。
许久后,蒋进文眉头微皱:
“爸,你说今天的事到底是那姓苏的丫头临时起意,还是苏明瀚早有预谋,就为报当年的仇怨?”
“不好说,我们请人评审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可能是那丫头偶然碰上了,就算是他们事先知道了来捣乱,也有点不大对劲。”
“不对劲?为什么?”
蒋瑞微微一笑:“当年的事我可能没和你说清楚,你老爸我用了条毒计,从苏明瀚手里骗来不少珍藏,连瀚海行都差点被拖累倒闭,”
“那是何等的深仇大恨,你倒想,他会这么轻易就报仇?就算让我们评审不成,毕竟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事啊?”
蒋进文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蒋瑞又顿了顿:“不过也不用担心,他今年都八十多了,半截身子快入土的老家伙,我们怕他做什么?”
“兴许就是眼看自己要没命了,又气不来当年的事,所以找个由头让孙女来出出气。”
“哈哈!就是就是!”
蒋进文笑了笑:“那那个姓任的小子呢?听说这小子近段时间在收藏圈里混得风生水起。”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蒋瑞冷冷道:
“本来我还担心他怎么会和瀚海行扯到一起,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后来一看,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居然敢和我们九五宫廷比两宋宴席?”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他之前出名是因为那套明泉小天龙,说到底是古泉界的事,对我们毫无威胁,”
“一个苏明瀚,一个任平,一老一少,根本不成气候,总而言之,这次我们赢定了!”
“还有那个童谏,我早看他不顺眼了,等着吧,等我们赢了这次赌赛,五年租约一签,我们就用这段时间迅速发展壮大,再也不用看他脸色,”
“到时候不仅盘下童鼎大厦,再略施手段,说不定连他那个南陵地产也是我们的,想想看,那可是房地产生意啊,比餐饮这行的利润不知高多少倍!”
“你说真的!爸?”
被蒋瑞描绘的宏伟蓝图一阵麻醉,蒋进文感觉自己都快飘飘欲仙了。
“当然,进文,我早就跟你说过,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要有野心!如果连野心都没有,注定成不了大事!”
蒋瑞一字一顿认真道,伴随着的,是自己的目光中也开始浮现出迷幻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