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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同王宵对王夫人的指责,就是仗了娘家的势,肆意妄为,因此他希望宝玉能多与不同的人来往,开拓眼界,培养人脉,摆脱后宅妇人的影响。
而王宵纵有千般不是,但做事还是非常利索,并且面面俱到。
以工部修陵寝来说,王宵走了,各种问题不断出现,如用料跟不上进度,工头贪污钱款,王宵对匠户搞的一条龙奖惩措施,只留下了惩,奖被废除了。
在工部的大人们看来,匠户本是贱籍,卖力做工是本份,能吃个半饱,勉强糊口已是朝廷的恩德,没必要给那么多银子。
匠户自然怨声载道,摸鱼混日子,拖工期,质量也没了保障,简简单单一座牌楼,修好没几天就掉漆,有一回刮大风,还把匾额给吹跑了。
这放在王宵时代,根本难以想象,而今却是家常便饭,不过没人念着王宵的好,因为不贪污不腐败,外快哪里来?
贾政期盼宝玉能在王宵身上,学到认真做事的劲头。
“散了罢!”
元春牵着小皇帝,转身离去。
……
大胜还是要庆贺的,当晚,北静王府摆起酒宴,为南安王和张文墨接风洗尘,朝廷官员大多出席,席间气氛热烈。
但是政治敏锐的人多少都能觉察到,北静王与南安王之间,或许裂痕还产谈上,却都是不自禁的客气了些。
很多时候,客气代表生份,疏远,这是一种潜意识的表现,哪怕留意到了,尽力弥补,总会有些细节留露出痕迹。
就如男女间,一方出了轨即便不离婚,感情也回不到过去了,对另一半的猜疑和厌恶,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北静王和南安王也类似,随着元春对南安王大封特封,两人的关系有了些微妙。
接下来的几天,京城热闹如过年,不仅仅是南安王与张文墨,有功将士都得了封赏,国库中,大把的银子扔了出去,很多人封官发财,京城里,到处是酒宴。
两只小狐狸还和王宵嘤嘤抱怨,买不到鸡了!
现代的鸡,是工业化产物,而当时的鸡,是郊区农民和富户庄园散养,每年上市数量有限,王宵也没办法。
又过数日,李氏的船快要到了。
“晴雯姐姐,快点吧!”
芳官在外催促。
晴雯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心神不宁,几次扎的发髻都不满意。
“叫魂啊!”
晴雯不耐道。
芳官哼道:“又不是丑媳妇见公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谁……谁紧张了?你这小蹄子嘴痒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晴雯嘴硬道。
是的,一会儿要去通州接王宵的娘,晴雯心里说不出的紧张。
外面的芳官看了眼小青,绷着笑。
小青无奈道:“藕官蕊官,你们去帮晴雯,再耽搁下去,真来不及了。”
“嗯!”
藕官和蕊官点了点头,进了屋子。
其实她们都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心理,平时和王宵住倒没什么,大家是同龄人,对外面的流言蜚语也看开了,可王宵的娘是长辈,多少不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