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把儿子偷偷藏起来了,白汉旗怎么解释都不听。竟然找来了警察,说如果不交出儿子,就把白汉旗关到局子里。这么一闹腾,白汉旗没进去,白奶奶却住进了医院。姜圆还嫌不够,派了很多人过来,一部分跟踪白汉旗,一部分在白汉旗家门口盯梢,直到白洛因出现为止。
姜圆整天这么闹腾,街坊邻居全都烦了,警报声隔三差五地响几下,中午晚上都睡不好觉,大过年弄得人心惶惶。
白汉旗不想找到白洛因么?他比姜圆还着急呢!可着急有什么用?白洛因和顾海一起失踪的,谁都联系不上,想找也找不到啊!
眼瞅着就要正月十五了,人家个个悠哉悠哉地去买元宵,白汉旗却连个站脚的空儿都没有。每天都得定点儿去医院,幸好有邹婶在那照看白奶奶,不然白汉旗根本抽不开身。回到家里还得防着那群“土匪”来闹事,给街坊四邻赔不是,最让他闹心的一件事无非就是白洛因了,这孩子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呢?
事实上这也是顾海的疏忽,因为事发突然,忘了和白汉旗打招呼。白洛因以为自己昏迷的时候,顾海早就编瞎话瞒过白汉旗了,也就没再多此一举。
一大早,白汉旗揣着几根油条就出门了,想着今天早点儿去医院,回头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找他儿子。
结果,走到胡同口就被姜圆截住了。
姜圆这几天也被折腾得够呛,闹事和生气都消耗体力,何况她还担心自己的儿子。
“洛因呢?”
每天,姜圆几乎都会问白汉旗这句话,不是当面问,就是电话里面问。
白汉旗就是再好脾气,被姜圆这么问也烦了。
“我都说了他不在家,我也在找他,你没够了吧?”
“没够了!”姜圆用自己的包去砸白汉旗,“你现在知道找他了?前几天你干什么去了?儿子走的第一天你干什么去了?肯定是你的原因,你和那个女的挤兑我儿子,才把他挤兑走的。”
“那大海这孩子怎么也不见了?是不是也是你给挤兑的?啊?”白汉旗怒瞪着姜圆。
姜圆脸色变了变,把几万块的包扔到地上,恨恨地喘了两口粗气,不说话了。
白汉旗铁青着脸看着姜圆,“他都十七了,说话就要十八了,他就算真的离开家,也有生活自理能力了,你用得着这么闹么?”
“白汉旗,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么?”姜圆漂亮的面孔因为愤怒显得有些扭曲,“你把我儿子当成什么了?当成你们家猪圈里的一头猪么?想放养就放养,想圈起来就圈起来!这么多年了,你教育过他么?你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了?冷漠无情、是非不分,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认。”
白汉旗直接将油条扔到地上,怒骂道:“那是你自己作孽!”
姜圆见白汉旗要走,上前就去拦,白汉旗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趔趄摔到地上。
车上立刻下来两个年轻人,驾着白汉旗就往车里塞。
姜圆头发都乱了,噙着眼泪喊道:“别伤着他,不然我儿子会和我玩命的。”
下午白洛因才到家,一到家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连一贯不出门的白爷爷和白奶奶,此时此刻都没了影儿了。阿郎一直在笼子里狂吠,白洛因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阿郎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朝门口狂叫,一边叫一边往笼子上扑。
白洛因起身朝门口走去,刚一出门,就看到三个身影朝西边蹿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正想着,邻居张大婶从东边溜达过来了。
白洛因赶紧跑过去问:“婶儿,我们家人都哪去了?”
张大婶一看到白洛因,猛地瞪大眼睛,随后拽着他的胳膊,朝肩膀上给了两下。
“你这个混蛋孩子,出去玩怎么也不言语一声啊?这两天你爸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奶奶也急得住院了。”
白洛因的脸色立刻变了,他给白汉旗打了个电话,结果没人接,又给邹婶打电话,邹婶说她在医院,白洛因匆匆忙忙去了医院。
看到白洛因,白奶奶的病就算好了一大半,白爷爷、邹婶和孟通天都在,就差白汉旗了。
“因子,给你爸去电话了么?”邹婶问。
白洛因摇头,“还没,打不通。”
“你再打一个试试。”邹婶有点儿急了,“怎么能打不通呢?这个老白,肯定又忘带手机出去了。”
白洛因又试着拨了白汉旗的号码。
白汉旗被姜圆“请”去了,关在了一个屋子里,好烟好茶伺候着,就是不让出去。
手机在姜圆手里把着,刚才白洛因打电话的时候,姜圆正好出去。这会儿刚回来,听到手机响,赶紧跑过去接,发现是白洛因的名字,激动得手机都拿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