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大地,琉璃般的苍穹点缀着闪亮星河,一轮弯月悬挂在高空,洒下清冷月光,仿佛给大地披了一件纱衣似的。
清凉晚风吹拂,枣树发出沙沙的声音,蛙鸣蝉叫不绝于耳,罐子村不时还传来一声狗吠。
煤油灯里面的油只剩下一半,火光照耀院子的一角,石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众人坐在院子里,悠闲的听着收音机。
刘根民靠在太师椅上,打了一个饱嗝,摸着自己胀起来的肚子一脸满足的说道:“今晚是吃舒服了,这火锅咋就这么好吃。”
王满银递过去一根香烟,“想吃就常来,这买了火锅炉子就不能浪费。”
刘根民笑着回道:“那不敢常来,胃口要被惯坏,吃惯了兰花做的饭菜,还让我咋吃其他的东西?无法下咽啊!”
王满银笑了笑,看到兰花和少安的眼神,这才咳嗽一声,正色道:“根民,其实今天请你来家里吃饭,还有个事要和你琢磨琢磨。”
刘根民好奇的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说道:“你们两口子可少有求别人办事的时候,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不是事儿。”
王满银划燃火柴给他点燃香烟,“不是我们两口子的事儿,是少安。”
刘根民更好奇了,转头戏谑的看着少安,“咱们大名鼎鼎,十八岁就当上生产队队长,手眼通天的孙少安,还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儿?”
刘根民并没有说少安和鸽子市的事情,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当然,主要是刘根民不知道王满银与鸽子市也有关系,他还以为少安是瞒着家里人去经营鸽子市的。
少安苦笑着摇摇头,“根民,你就别笑话我了。”
刘根民大笑两声,收起笑容正色道:“好了少安,你有啥事儿就说,我们一起琢磨,就凭咱哥俩的关系,高低我得帮你解决。”
少安琢磨了一下措辞,这才说道:“根民,你还记得田润叶吗。”
刘根民点点头,“我知道啊,不就是田福堂的女子嘛,当初咱还在一个班上过学,咋啦,你喜欢她?”
少安嘿嘿的抽了一口烟,大方的点点头,“是这,我俩已经搞对象了。”
刘根民睁大眼睛,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哇,少安,什么时候的事儿?”
“你小子,不声不响就把咱石圪节的一枝花给采掉了,这可是田润叶,不知道多少人心里想着念着呢。”
“不过你和润叶也配,我当时在学校就看出你两不对劲,两人一起长大,听说小时候润叶就是你的婆姨嘞。”
“这是个好事嘛,咋,难不成你俩闹矛盾了?不是我说你少安,男子汉就要大度一点儿,凡事让着点儿润叶嘛。”
眼见他越说越歪,少安连忙摆手,好笑说道:“你瞎说个甚,我俩好着呢,没有闹别扭。”
刘根民眨眨眼睛,“那你想要给我说个甚?”
少安叹了一口气,“根民,你和福堂支书也打过交道,你觉得按照福堂叔的性子,会不会心甘情愿将润叶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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