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交道。
“就不能换个轻松一点儿的活路嘛,听说村子里也有会计老师什么的吧。”邓丽萍天真说道。
谭磊无奈回道:“这种好事儿哪儿能轮到我们外来人的头上,再说会计老师村里都有了,总不可能别人愿意白白让给自己吧。”
邓丽萍也叹了一口气,“那我嘞,王支书还没给我说要干啥,不会也是出山去挣工分吧。”
“要是咱家里有关系的话,干两年就能调回去了,可咱没有啊。”谭磊沮丧。
这时突然从房梁上掉下来一只大黑耗子,又把两人吓了一跳,邓丽萍更是拍着胸口惊魂未定,挤压的委屈涌上心头,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到底还只是十七岁的姑娘,刚刚从学校出来就经历这么大变化,很难有人承受得了。
邓丽萍都算是心理素质强的了,只是大喊大叫,其他有些知青,更是哭着闹着要回去,严重的还受了处分!
谭磊见邓丽萍哭了,心中也是无奈,没有心情安慰,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干脆一屁股坐在炕床上。
此刻,他突然想手里有一根烟,能让他发泄一下心中的烦躁。
蜡烛微弱的火光照亮窑洞的一角,邓丽萍的哭声在窑洞里轻轻传响,地上的大黑耗子见没人注意自己,一溜烟就不见了。
沉重的现实让两个小年轻喘不过气来,他们无法想象以后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熬过去。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看不到前面有任何光亮。
突然,一束光亮从窗户打进窑洞,邓丽萍止住哭声,和谭磊疑惑的看着窗外,王满银熟悉的声音传进来:“丽萍,谭磊,你们出来一下。”
邓丽萍赶紧抹掉眼泪,和谭磊一前一后走出窑洞。
“王大哥,咋了?”他两问道。
王满银指了指一旁的陈东河和胡月华,介绍道:“这也是你们的邻居,就住在那一户,你们叫东河叔就成,这是东河叔的媳妇儿,你们叫月华婶儿。”
谭磊和邓丽萍赶忙叫了一声,陈东河和胡月华笑眯眯的点点头,说了声两个好娃娃。
王满银继续说道:“是这,我想你们也来不及收拾这个破窑洞,干脆今晚到东河叔家住一晚。”
“他们家三儿子刚好离家了,有两张床是空着嘞,就是我家里只有一孔窑洞,不然也不用麻烦东河叔了。”
陈东河踢了他一脚,笑骂道:“你这是说的甚话,我家就睡不得人?”
说完,转头和蔼说道:“两个娃子,你看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叔家将就两晚,明天咱们一起把窑洞好好收拾收拾。”
“别看这窑洞破,只是太久没人住罢了,收拾起来住一段时间,嘿,照样是个安家的好地方。”
一股热流冲上邓丽萍和谭磊的心间,他们一时间感觉眼眶有些泛红,好像,农村的生活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至少这股人情味就要比城市浓厚的多。
他们感激的点头,“不嫌弃不嫌弃,我们还得感谢您嘞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