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想到了滇王墓中的那个荒村,以及那些七零八落的白骨……
这岂不是说,滇王玩了一辈子鹰,最后也被鹰啄了眼?
他的所有臣民是不是也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邪术之下?
不对,孙晓死后成了一张人皮,还有世奴的爷爷,以及那个追咬孙晓的黑衣人……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前辈,不知这舌降可有法解?”我恭敬地问龙婆。
龙婆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法子自然是有,就怕你们不能接受。”
“什么法子?”李迪面上一喜,“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如果只是受点苦遭点罪,我们还是能够承受得了的。
不想,龙婆接下来的话,直接把我给惊住了。
“切了舌头。”说着,龙婆瞄了我和李迪一眼,“只要把舌头切了,这舌降自然就解了。王的部落中,所有存活下来的人,都是切了舌头的。”
切舌头?
舌头切掉,不就成哑巴了?
我一个年轻小伙子,李迪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切掉舌头真不如直接死了。
我看了李迪一眼,她眉头拧成了麻花,显然也不能接受。
“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龙婆似乎早就猜到我们的心思,接着说道:“切舌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别的法子嘛……那就是把舌降给挖出来。”
挖……出来!
怎么挖?
没等我再问出口,龙婆继续说道:“舌降虽多数时候在舌上,但若它感受到威胁的时候,就会躲进人的身体中,并能在人体中自由穿行,你若能摸清它在身体的哪个部位,迅速的以银针将其固定,再以尖刀将其剜出即可。”
舌降能往人身体里躲这事不假。
来的路上我咬了它一口,它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不过,这法子可行。
总比切掉舌头容易接受的多。
“可我应该怎么确定它在我身体中的什么位置呢?”
龙婆摇摇头:“无法确定,它进入人的身体后神出鬼没,人根本无法感受到它的存在,所以用这种法子的人多是将全身挖成了血窟窿,也无法将其挖出,人还因此疼死。”
言外之意,就是一刀割舌要干净利索的多。
龙婆说完,她家中又来了俩人。
一个男人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那小孩子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就像挨了多少打似的。
男人说,孩子夜里被鬼拧了,央求龙婆给看看。
龙婆婆忙活那个孩子去了,我也没心情关心她的事,和李迪俩人干瞪着眼,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老半天,李迪才低声说道:“就算去死,我也不会割掉舌头。”
“我也是。”
之后,又是沉默。
这种沉默显得特别的悠长,我感觉我像是在等死,舌降只有这两种解法,那我们看起来真是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