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不是囚禁,是给咱们安排的住宿的地方!”
这是什么道理?
住宿?
要把门从外面上锁?
我看,这分明是怕我们跑了。
“咱们时间紧迫,哪有功夫在这里住下,依我看,还是赶紧冲出去吧。”
我有些气结。
“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咱们一定要在这住一晚。”
“为什么?”
我一下子变成了好奇宝宝。
“因为,只有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咱们的身体才会拥有避痋、避沼瘴的能力。”孙晓解释起来,“前方就是原始森林了,少不了有瘴气,这些无色无味的毒气让人防不胜防。痋,更可怕,沾上九死一生。况且,滇王懂痋术,他的墓中不可能没有痋。咱们在这里住一晚,便不会再惧怕这些,这一晚耽搁得绝对值。”
“难道这村寨中的人不怕瘴气,都是因为在这间屋子里住过?”
我好奇地打量了一圈儿。
这就是一间如同的竹屋,除了湿气很重,还有一股子呛人的沼泽臭味,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孙晓狡黠一笑,说道:“那老巫婆告诉我,现在看不出什么,等到了晚上大有名堂。她还嘱咐我,无论咱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能动,就当自己瞎了聋了,只需咱们老老实实待到天亮就好了。”
这就是他们把我们锁在这屋子里的理由?
是怕我们乱跑吗?
不过,我还是心有不解,不由问道:“晚上会有什么来?是鬼魅邪祟吗?”
孙晓摇头:“说实话,那老巫婆的话,我也听不太懂,都是连猜带蒙,不过大体意思我听了个差不多。说是有个很骇人的东西……总之大家心里有点儿数,到时候别大惊小怪。”
我点点头,这番解释能说得过去。
不过,还有一堆问题。
“那老巫婆为什么要帮咱们?她深居简出,又是什么人?我听她口音跟你老友的女儿完全不同,你又是如何听懂的?”
一问三连,让孙晓有些头大。
他略一沉思,尬笑道:“她会帮助每个经由他们村寨进入原始森林的人。他们应该算是黑苗的一个分支。在苗疆这边,分黑苗和白苗。黑苗喜好巫蛊之术,很多人死后都会在墓中搞点儿幺蛾子。当年我们在考古队时,就雇佣了一位黑苗巫师,专门处理挖掘过程中遇到的诡异之事。她跟了我们好几年,所以我才会略懂他们的方言。”
孙晓刚解释完,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接着是开锁的声音。
之后,门被推开了,之前那两个男人提着两个竹编的筐,给我们送来了一些吃的。
我们没有客气,席地而坐,大吃了起来。
他们这里的饭菜很有特色。
放在竹筒里蒸的肉与米饭,又软又糯,带着竹子特有的清香,还有一些肉脯,和一些我们从没见过的野菜,吃着挺新鲜。
吃着饭,李迪问孙晓:“孙老,痋是种什么东西?有什么厉害之处?”
这也正是我的疑惑。
“痋类似于蛊,却比蛊更为恶毒。蛊与养蛊人性命相连,养蛊人亡蛊便亡,而痋却不一样,可以生存千年之久。当年我们挖掘古滇国那个墓葬群时,挖出过一具特殊的尸体,那尸体上便有痋,当时我们就死了七个人。”
我愈发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特殊尸体?那痋又是怎样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