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们要去那,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一问。至于邢柱子,他都把另一个泥塑抱回来供在家里了,也应该不是说假话。不过有一点,那狗仙时在时不在。在的时候他精神抖擞,不在的时候,就是个普通老头,猥琐得狠。”
又是一通闲聊,老刘头开始打起了哈欠,人也不如先前精神了。
看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所以我们识趣地提议睡觉。
老刘头像是就等我们这话,他又打了一个哈欠,起身带着我们进了一间宽敞的屋子。
屋里有一个用土坯盘成的大炕。
“这土炕是特意为我儿子他们一家回来住盘的,你们五个人住着没问题,如果嫌挤,可以跟去我凑合一晚,要是小姑娘觉得不方便,可以去我那屋,我在这跟大伙一起。”
“谢谢老伯了,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我就跟大伙一块挤挤吧。”李迪笑着回道。
老刘头说了声好,走了出去,还没忘了给我们把门关好。
关了灯,我们五个和衣竖着并排躺在炕上。
这种躺法很不舒服,让我忽然想起殡仪馆停尸房里摆放着的尸体。
不过,这古怪的念头没能停留太久,我便迷糊着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窗外有雨落的声音。
外面下雨了吗?
怎么突然之间就下雨了呢?
我们来的时候可是月光皎洁的……
雨夜,人总是睡得格外沉重,格外深。
那场雨似乎下的时间很长。
我伴着哗哗啦啦的雨声睡去,又被雨声吵醒。
雨中夹杂着细碎的脚步声,很轻很轻……
大家都起来了吗?
我忽然惊醒,猛地从炕上趴起来。
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怎么还是黑的?
我感觉我睡了很久了。
难道我睡迷糊了,实际上没有多久?
窗外真的在下雨,窸窸窣窣,雨落之声悠扬连绵。
屋子里更显沉寂安静,睡在我旁边的麒麟居然没打呼噜。
我伸手往它那边摸了一把,空落落的,被窝是凉的。
出什么事了?
我一惊,脑子瞬间清醒,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打开灯。
然后,我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大炕!
他们居然都不见了!
我使劲掐了大腿一把,生疼,不是做梦……
穿上鞋,我开门跑了出去。
外屋也是黑乎乎一片,我蹿到老刘头的房间,叫道:“老伯,我的那些同伴呢?”
同时,我伸手在墙上摸到了电灯的拉绳开关。
灯亮了,我却傻了眼。
一张老旧的木床,床上凌乱的铺盖,没有人……
“老伯,老二老三,李迪,前辈,你们在哪?”
顾不上那么多了,我一阵乱喊。
雨夜寂静,我的声音格外大,却没有回应。